空。在身高差之下,这个视角,其实傅让夷能隐约看到。
祝知希浑然不知,摘下连帽,头上戴着的白色兔耳发箍被压了很久,这时候才弹出来,重新支棱
起来,一只完全立着,一只半折起来,简直就像长在他头上的兔耳似的。
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半遮着。祝知希有些意外,傅让夷竟然一言不发。他抬眼,伸手拽住
傅让夷的领带尾端,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胸膛贴上来,距离变得暧昧,祝知希一抬头,就可以吻到他。可他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只是抬
眼问话,语气轻而黏:“不喜欢吗?那我换下来?”
傅让夷没回答,手臂直接穿过了外套,搂住了他的腰,低头用力地吻了上去。太久没接吻,舌尖
探进来的瞬间,祝知希浑身都软了:”唔……”他直接靠在了傅让夷的怀里,任由他的手在后背抚摩。
这件衣服是露背的,腰部是交错的粉色丝线,系得很紧,给自己打结时,祝知希费了好一阵工
夫。而此刻,傅让夷吻着他,手却沿着那些丝线往下,再向下,最后终于摸到了新的惊喜。
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因此连吻都中断,傅让夷睁大了眼睛,像个男高中生一样表情单纯又震
惊:“尾巴?”他揉了一下那毛茸茸的一小团,又松开。
祝知希笑了,手勾着他的脖子,故意用“尾巴”蹭他手心,甜滋滋说:“兔子当然会长尾巴
啦。”
说完,他稍稍踮起脚,用气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尾巴会动哦。”他亲了亲傅让夷的耳
廓,手指拂过他耳后的腺体,“想看吗?”
傅让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呼吸都变重了。
这样真的很蠢。他垂了眼,又抬眼,静了一会儿,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祝知希满意了,歪着头来到他眼前:“那你说,谢谢小免天使,我就……”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门铃声。两人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下一秒,隔着门板,他听到了最
熟悉、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祝知希,快给你哥开门,赶紧的!”
祝知希要疯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超小声骂人:“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突然跑过来啊,救
命……”
傅让夷用眼神骂了人,然后三下五除二,帮老婆穿好了毛绒睡衣。
三分钟后,两个摆着同款不爽表情的小夫夫打开了门。
“你俩在干嘛?”祝则然看着这俩人的装扮,一个跟只大兔子似的,一个西装革履社畜味冲天,
“不知道还以为我进了什么主题公园呢。”
“你要干嘛……”祝知希很无语,“有屁快放……”
“看你这怨气冲天的,爸说的一点儿没错,真得调理调理了。”祝则然说完,指了指站在自己身
旁的老爷子,”这是爸给你找的名医,早就约好了要给你调理身体的。你说你今天回,他老人家怕你
不听话,不乐意去,所以让我把人带来给你把脉。都别愣着了啊,把人老中医请进去呗。”
十五分钟过去,傅让夷还是有些恍惚。他搞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惊喜怎么就变成一家子坐在餐桌
边看老中医了。
计生委员是跟他有仇吗?
“怎么样啊?”祝则然扭头问坐自己旁边的名医,”大夫,我弟身体还行吧?我看他每天活蹦乱
跳的,满地球溜达。””你闭嘴。”祝知希坐在对面,怨气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