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走之后,卢卡斯去拿自己的袜子,才发现上面沾染的血。
这个发现让他怔了一下。
怎么回事,阿德里安的掌心受伤了?刚刚一直用受伤的手玩他?
有没有药啊,怎么不知道治啊?
不是,他怎么不喊疼啊!真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卢卡斯光着一只脚,下意识在阿德里安家里翻腾药箱,他一边翻还一边想,阿德里安心可真够大的,把他一个高塔内部人员单独留在家里,也不怕他将鬼眼机密文件全给盗走。
但转念一想,今非昔比了,现在两家是亲家,再也不用互相使绊子了。
唉,这样的生活多无趣啊。
想着想着,卢卡斯胡乱翻着的手不小心碰掉了书架上的微型注射剂。
小圆片“嘭”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瞬间一顿,连忙低头看去。
易感期抑制剂?
这个牌子他知道,他也用这个牌子,使起来特别方便,往胳膊上一压,没什么痛感就注射进去了,一般他使完一剂,一整月都不会有发|情热的侵扰。
这是阿德里安准备注射的?
按理说掉在地上摔了一下,应该不至于坏,但偏偏这玩意的真空膜磕破一个小口,没有了防菌作用,阿德里安肯定不会再用了。
卢卡斯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偷偷放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二是赶紧给阿德里安换个新的回来,不让人知道。
思索良久,卢卡斯选择了第一种。
他也不清楚当下为什么做出这个选择,估计是他潜意识里想看阿德里安易感期发作的样子吧。
打定主意,他心里隐隐滋生兴奋,就是那种类似于挑战极限运动的感觉,身体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每颗血细胞都跳跃起来,快速循环的血流冲撞着心脏,让一下下砰声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他在挑战阿德里安的底线,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今阿德里安还是阴暗面,根本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纵容他,他明明应该感到害怕,但不可思议的是,想到未知的后果,他居然一点都不怕,反而越来越兴奋。
我果然有越挫越勇屡败屡战的斗争精神!
卢卡斯给自己找好理由,一屁股坐在阿德里安的椅子上,匆匆套好沾血的袜子,穿上鞋,发动【影子锚定】,一溜烟跑了。
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等阿德里安回来呢。
阿德里安到了集合地,与三个战斗小队和湛平川汇合。
湛平川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头发乱糟糟一团,眼睛也半睁不睁。
他单手插兜,给兰斯发语音:“喂宝贝儿,我一会儿就能回去了,你再睡会,我给你带沙漠城最出名的酸奶碗和牛肉干。”
阿德里安看不过眼,眉头微皱:“你现在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两人仗着有【虚空之境】,经常是高塔公会住一段时间,鬼眼公会住一段时间,但碍于在高塔需要和黑灯会成员们住在一起,所以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两人就会回到鬼眼的大平层。
显而易见,昨晚又是酣畅淋漓的一晚。
湛平川揣好手机:“叔,这你就不懂了,结婚是神圣的,是庄严的,我们Alpha恋爱谈久了,都需要点安全感,老婆愿意跟你结婚,说明他心思就放你身上了,以后再也不会搭理其他野A了。”
芙伦拉在一旁默默捂起脸。
阿德里安决定用完大侄子就把人一翅膀扇回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