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日理万机的Oliver:“。。。。。。”
睡眠严重不足的法塔和邓枝:“。。。。。。”
梦境女巫无情道:“当我不知道你躲回老宅一天用掉十卷卫生纸,物业公司催交垃圾处理费的短信都发我手机上了。”
兰闻道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想反驳给自己长点面子,兰斯就张开双臂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耳朵枕在他肩头,长发挂在他胡子上。
“爸,额头都撞出血了,真的不用先止血吗?”
兰闻道情绪涌上来,险些哭出声。
忍了好久,他才咽下哽咽,拍着兰斯的背叮嘱:“心肝,你要记得,世界毁了就毁了,但是爸爸养大你不容易,世界嘎了爸爸顶多难受一阵子,但你要是没了,爸爸可怎么活啊!”
梦境女巫表情也严肃起来:“咱们家教育应该没出问题,你怎么能这么莽撞?世界只是会嘎,但是我和爸却会失去你啊!”
Oliver:“。。。。。。”
邓枝的三观本就飘摇不定,见到面前这一幕,她更受冲击,不禁深思:“我懂了。”
法塔捂脸叹气:“这个,可以,不懂。”
卢卡斯难得有谴责小少爷的机会,他站在梦境女巫身后,挺起脖子:“真的是,干这种‘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的蠢事,这不活脱脱丢西瓜捡芝麻吗!”
莉莉小鸡啄米:“对呀对呀!”
度玛学莉莉:“对呀对呀。”
卢卡斯往后一指:“你看看人家阿巴顿,体力没了立刻就跑波波夫身后躲着了,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湛平川眉毛抬了抬:“哎我说这就不合适了吧?”
阿巴顿贼兮兮地掀起眼皮,又倏地垂下,瓮声瓮气嘀咕:“唉唉。。。。。。我可是老实人啊。”
兰斯环视屋里的一圈人,见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生龙活虎,不禁笑道:“行了,少煽情,我当然是知道能回来才做的,而且谁要拯救世界了,我是为了自己。”
思念之情整整叙了三天,大家才真正对兰斯没死有了实感,然后便意气风发的去工作了。
只有湛平川还嫌得到的安全感不够,眼睛时刻盯着兰斯,生怕人再度消失。
兰斯每天晚上都要脱个精光,全身上下被湛平川亲个遍,确认没有任何一个零件丢失才算完。
一开始兰斯宠着他,乖乖配合,连眼镜都摘掉,自己分开膝盖,任他摆弄检查。
湛平川一般会从手指开始,含住他的骨节,问:“宝贝儿每根手指都在吗?”
兰斯抬起琥珀色的狐狸眼,不敢相信湛平川连十以内的数都懒得数,但他还是耐心答:“在的。”
湛平川在他左手无名指上咬了一圈浅浅的牙印,然后才沿着手臂的血管一路亲到肩头。
他在锁骨窝里舔了添,兰斯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答道:“手臂也在,锁骨也在,脖子也在。”
“嗯,好乖。”湛平川咬住他的唇,舌尖肆无忌惮的在口腔里扫荡,兰斯习惯性挺身,让湛平川把手伸到他背后搂着。
但湛平川却出乎意料的拒绝:“还没检查完呢。”
然后,兰斯眼睁睁看着湛平川放开他的唇,食指按在了肋骨上方。
“两颗都在吧?”湛平川望着兰斯的眼睛,眼神无辜的像是在询问天气。
但就是这样的眼神,反而让兰斯兴奋起来,他饶有兴致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湛平川故作恍然:“宝宝真聪明。”
房间里一时没了交谈,只剩下吸吮的水声在唇齿间溢出来,聒人耳膜。
兰斯抿唇吞下声音,紧张地瞥向一侧墙壁。
他们是在高塔公会,隔壁还住着度玛,那小机器脑袋说话没把门的,要真听到什么,第二天估计要一本正经问出来。
“肿了。。。。。。老公。”兰斯收回目光,按住湛平川的胸膛轻推。
“宝贝儿,我好想你,祂还把我神迹给收走了。”湛平川松开他,垂眼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