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央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弄的一噎,他辛辛苦苦的上朝批阅奏折,还要管她后宫的事,她倒好,明明没什么事,堂堂女君,一个大皇子,居然装病!
百里青眸子一闪,远在十步之外的身影立即如同离弦的箭支飞奔而来,站在谢央面前,百里青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手中握着打王鞭,一字一句道:“臣想讨教一下女君的武功!”
闻言,谢央微微一阵错愕,原来的谢央是不会武功的,而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却还要跟她讨教武功,只有一个可能。
他这是想打自己!
“国师是认真的?”谢央抬眸望向他,轻轻的询问了一句。
百里青如墨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缕简单的银白带子将前面的头发束在了脑后,整个人仿若剑一般冰冷。
望向天际的一双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静谧得宛如幽潭,薄唇微微开启,吐出寡薄的字眼,“是!”
闻言,谢央低头一笑,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似狐狸一般皎洁。
谢央话音刚落,百里青手中的打王鞭便带着一股凌然的气势铺满而来,那磅礴的威压让整个皇宫都不由得染上了点点沉重。
然而,面对如此杀气凌然的鞭子,谢央却是没有再躲开,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淡笑,飞快起身,在百里青错愕的眼神下快速的迎了上去。
晃眼之间,谢央就已闪现在了百里青面前,仿佛瞬间转移了一般。
眸光微烁,狭长的眼尾上扬成一个邪肆的弧度,咻的拔出藏在腿上的匕首,谢央朝着百里青胸口直直的刺了上去,那毫不留情的一刀,那样精湛到让人惊叹的手法让百里青不由的呆住了,以至于忘了反抗。
见男人没有反抗,一副呆呆的样子,谢央一惊,连忙收回匕首,但是,为时已晚,那削铁如泥的匕首还是从百里青胸前划过——
因为收手收的比较快,又那么迅猛,谢央身子惯性的往后倒去,身后,则是一座假山,撞上去虽说不会太严重,但是,保不准她又会借此推脱上朝,思及此,百里青来不及多想,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谢央。
却因为力道的悬殊,一时不察,百里青反被谢央拽了过去。
“砰”的一声,谢央后背重重的拽上假山,那还未曾结痂的鞭伤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还没缓过神来,身子一软,又被人给撞了回去。
谢央眼睛猛地睁大,却不是因为背部再次靠上假山的疼痛,而是——
因为她刚才收回匕首比较匆忙,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却还是割断了他的衣带,再加上他拉自己那一把,又牵动了本就不牢靠的衣带,此时,百里青趴在她的身上,那洁白的衣服咻然滑落,一直褪到腰际。
见还有逐渐下滑的趋势,谢央连忙伸出手环在他的腰上,替他拉住衣服,这样的姿态,从外人的角度看去,就是百里青在投怀送抱,俩人定是在做那档子事。
谢央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虽说这事她不是故意的,但以那男人想心态来想事,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谢央偷偷瞄了一下百里青裸露在外的肌肤.
百里青依旧保持着扑在谢央身上的动作,一向清冷的面庞上泛着点点绯色,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得。
正当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恰时的传来一句高亢:“太后驾到——”
谢央一愣,眼见她所谓的父后一只脚已经踏进院子,来不及多想,谢央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百里青身上,把他的身子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不敢去看百里青那双散发着寒光的眼睛,谢央连忙迎了上去,“父后!”
傲宇萧站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眼谢央,有看了看身后的一脸薄怒的百里青,最后,眼睛停留在他身上的披的衣服上。
傲宇萧神秘莫测的看了眼谢央,清冷的眼眸中勾起几分戏谑,夹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若是喜欢百里青纳了便是,可不能做这种毁人清誉的事。”
闻言,谢央立即手忙脚乱的摆摆手,“不不不,父后,事情不是你想那样,你误……”
“太后,臣只是来告诉女君,慕贵君在怎么说也是宁国女子,女君这样做怕是有失国体!”
说着,百里青冷冷的瞥了一眼谢央,那双深邃的眼睛盛满了火光,冰蓝色的眸子像是烧了一团火,冷佞道:“臣告退!哼!”
看着百里青如今的举动,谢央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来,这国师不只是在她面前大胆啊。这人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百里青寒着一张脸大步走了出去,看了看这件披在身上的衣服,顿时升腾起一种扯下来丢弃的冲动,但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咬咬牙忍住了。
该死的女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还嘲笑他是没人要的男子,就她那样的,还嫌弃他,他就是死也不会成为她的妃。
百里青一走,整个园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傲宇萧则是用一双比刚才百里青那更加冷佞的眸子盯着她,直叫她坐如针毡。
半晌,傲宇萧才收回视线,悠悠的叹息一声:“唉,百里青也是苦命啊。”摊上谢央这么一个君主。
“谢央,不管慕贵君再怎么不讨你喜欢,你也去看看他,他始终是宁国女子。”丢下这么一句叫谢央摸不着头脑的话,傲宇萧又在众多小侍离开了园子。却留下了一个看上去一身正气女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是个十足御姐型的女子。
谢央皱了皱眉,问道:“你还不走?”
闻言,那女子恭敬的完了弯腰,“臣夏七,是太后专程派来保护女君的贴身侍卫。”
谢央看了她一眼,随意的点了点头,当作允许,她没必要顾虑她,从那太后的眼睛里,她能看出,他对待自己这个“女儿”是真心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