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央收敛了一下情绪,微微拉开俩人的距离,双眸停留在宫初月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宫初月眼里苦涩一闪而过,却还是扬起一抹柔媚的笑意,“臣侍宫初月。”
“宫初月。”谢央轻声念出他的名字,带着无穷的蛊惑,是宫初月从未见过的。
收回自己的视线,谢央微微一笑,“好了,你回去吧。”说着,转身便走。
“女君。”衣袖再次被男人拽住,而这次,他却没有在放开,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一挑,勾出无限的风情,“女君好久没来看臣侍了,今晚宿在臣侍那里可好?”
谢央琉璃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人,明明就害怕她畏惧她,明明不愿意,却偏要留下她。
这大概就是女尊男子的悲哀了吧,身在皇宫身不由己,逼着自己做不愿意的事,只为了能有一个立足之地。
被谢央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盯着,宫初月不禁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总觉得,今日的女君很奇怪。
往日里,她总是黑着一张脸,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从仿佛看到死神一般,而现在,她笑的很温暖,虽然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却让人感觉不到害怕。
“女君?”宫初月手心不自觉的噙满汗水,女君喜怒无常,虐杀成性,若不是他比任何人都懂得逢迎,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了吧。
“走吧。”谢央拉起他的手,在宫初月错愕的眼神下,带着他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身后,瞧着俩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慕以寒重重的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身边的小斯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模样,自己一张脸也不由得皱了起来,抱怨道,“殿下,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你也学着点宫贵君啊,你看人家……”
“哼,要我去对着一个讨厌的人摇尾乞怜,我宁愿死,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慕以寒瞪了一眼身旁的小侍,扭头便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他虽然不像别的男子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算不是端庄,但是,他是一国女子,是有尊严的,要他向她臣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可不怕。
回到寝宫,谢央便忙着去看那堆积成山的奏折了,难怪古代的帝王都会早死,原来,都是累的。
宫初月起初还坐立难安的坐在一旁,对于谢央抛下他这如花的大美人不看去看奏折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朝中大事奏折什么的,都是国师在看,女君就连朝都很少上,更别说是看奏折了。
起初,本以为她就是想装装样子,说不定又在想玩什么新花样,而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她依旧埋头看着面前的奏折,时而蹙眉,时而气愤,却唯独不见笑意。
当谢央批完奏折,一抬头,入目的便是宫初月闭眼小憩的模样。
只见那人一袭火红的大红袍,从里到外透着股妖冶的气息。、
好看的眉,璨亮的眼,玲珑的鼻子,桃色红润的唇瓣……
在摇曳的灯火映衬下,整张脸宛如明月珠辉般光彩动人,没有像一般男子一般涂抹任何胭脂水粉,却是无比的勾魂摄魄,透露着一种骨子里的妖娆。
夜风拂过,吹在他单薄的身上激起一阵寒意,见他微微瑟缩了一下,眉头紧紧的蹙起,可见睡的并不安稳。
谢央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身在这敏感的皇宫,宫初月早已锻炼出了一定的敏锐,所以,尽管谢央动作很轻柔,可他却还是猛地惊醒了过来。
满脸的惊慌在看见谢央的那一刹那,转变成了……恐惧。
“女、女君。”看了一眼谢央,男人妖媚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害怕,整个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看来,今夜,不会那么容易熬过去了。
别人都看他好像很光鲜的模样,可是,他背后受的苦,又岂是旁人体会得了的。
在宫初月幻想着自己今晚所要承受的苦楚时,谢央一把拉过床上的锦被盖在他的身上,没有理会他不解的模样,抬脚便外走去。
“女君!”衣袖被他扯出,谢央回眸,对上的便是一双矛盾的眼睛,妖媚,害怕,硬撑。
“女、女君,时间不早了。”短短的一句话,宫初月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谁都知道,对于女君而言,男子,不过是拿来消遣的,所以,要她对男子温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只希望,女君能够看在他这么温顺的份上,对他稍微留情一点。
闻言,谢央看了外面,点了点头,“的确不早了,所以你赶快休息。”说着,谢央把自己的衣袖从他手中拽了出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宫初月睁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满脸的不解,女君,是叫他一个人休息?没想要折磨他?
可是……
女君这次是真心的还是……又是她玩弄人心的手段,等他一个人睡着之后,再……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宫初月狠狠一抖,暖和的被窝里,身子硬生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