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的白发青年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对方性格明明内敛又容易害羞,但在这种时候却仍旧用那种纯粹的视线看他,既没有回避也没有抗拒,如同持着天枰等待着他放上证明,也如同对于他的情感满怀期待。
费奥多尔微微俯身,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气息交织间,他轻声问道。
“可以吗?”
花言觉得对方这个时候可以不用寻求他的意见,同样的,对方也可以不用在这个时候保持那份优雅涵养。
明明对方已经知道他很难为情了,还在这种时候问他这个问题,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费奥多尔已经从花言默认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他唇边笑意加深,伸手捂住那双色泽梦幻又无垢的眼眸,隔绝了对方的视线,低头轻柔地贴上了对方温热的唇。
或许是因为那块奶油蛋糕,丝丝缕缕的清甜在两人触碰间不断蔓延。
费奥多尔没有简单地一触即分,无论对方是在单纯难为情也好,还是想要查验他的证明也好,既然对方想知道他的情感,那他当然不会让对方感到敷衍与失望。
花言感受到对方另一只手似乎抵住了他的后颈,像是贴心地为他省力,也像是想要阻隔他的退路,温柔的动作里透出些许似曾相识的强硬意味。
当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逐步蔓延深入,花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为什么要特意再确认一遍。
这有点超出花言预料了,失去了视觉,其他感知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每一次触碰,感知到对方身上冷冽的气息,与不断被他体温沾染抹消的凉意。
这是比语言更深的袒露,也是比观察更直观的感受。
对方的动作仍旧从容轻缓,一点点地在试探他能够接受的程度,观察他的反应,不遗余力地想要给予他难忘又深刻的体验。
哪怕花言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只记得要呼吸,其他一片空白,费奥多尔也会牵引着他告知该做什么。
费奥多尔抵在花言颈后的手沿着对方的皮肤抚过锁骨逐渐上移,停留在对方因抬头而完全展露的脆弱脖颈处,指腹轻轻摁下那块软骨。
“唔嗯……”
花言撑在身体两侧的指尖微收,发出一声朦胧不清的单音,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又被对方及时更换位置的手压回,对方指尖还停留在他咽喉处,没有再用力,而是轻轻摩挲着那块敏感的地方,如同催促与提醒,直到他被迫反应过来尽数接纳。
时间的概念在这一刻被拉长,长时间的抬起头让花言有些呼吸不畅。
他思绪模糊一片,下意识抬手环住对方脖颈,又因无力而松开,转而仅搭在对方肩头。
费奥多尔有些意外于花言的主动,但捂住对方眼眸的手心感受到些许湿润又告诉他对方似乎并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花言已经抵达极限,他缓缓离开,在对方唇边落下一点轻吻,似无声的安抚。
那双如同万花筒般光怪陆离又如梦似幻的眼眸此刻更像保存在水里的欧泊石,其中神色涣散又迷离,色泽之上隔着一层水光,连带着眼角也蔓延上了些许绯红。
“花言……”费奥多尔气息也有些不稳,他指尖擦掉对方眼角溢出的生理眼泪,“您可以选择中止的,拒绝也可以更坚定一些,那样环住我,我会以为您是在邀请。”
花言唇没有合拢,回应的单音混杂在无规律的喘息间隙中,“嗯……”
费奥多尔看见对方意识模糊的反应,似确认般,“您不会因为这个吻又藏起来的,对吗?”
这句话让花言思绪重新清明。
花言欲言又止地看着对方,“……我不会再藏起来的。”
这未免有点太看不起他了,倒也没有会含蓄到那个地步。
更别提现在脑海里的系统还在发出怪动静。
【哇呜呜……哈哈!成了,宿主你要成了!】
花言:……
花言觉得这个系统真的有点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