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让你看笑话了。”刘邦客客气气道。
韩信脑海里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他很想翻白眼。就像是盈儿经常说老在义父面前上蹿下跳的雍齿那句话一样,这算恃宠而骄?
韩信沉默站起身,没有说话。
刘盈的脸和手都已经擦干净。在刘邦招手让他过去时,他理都不理,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了韩信身边。
刘盈的脑袋左偏右偏,然后张开手臂扑了过去,一蹦三尺高,挂在了韩信的脖子上。
“阿兄!!”
“别,重……一点都不重?!”韩信托住刘盈,惊讶道,“怎么如此轻?”
刘盈抱着韩信的脖子哼哼唧唧:“这里的阿父阿母不慈,不给我吃饱!”
韩信不由向上首处呆若木鸡的皇帝皇后投去谴责的眼神。
刘邦结结巴巴道:“怎么回事?什么阿兄?”
刘盈回头:“阿兄就是阿兄。我一眼就认出是阿兄。”
刘邦骂道:“朕不是问这个!”
韩信拍了拍顽皮的弟弟的后脑勺:“陛下的意思是,我究竟是谁。”
刘盈继续哼哼唧唧:“那他问清楚啊。问得不明不白,谁知道他想问什么?”
韩信虽然认可弟弟的话,但人在别人的屋檐下,还是要谨慎些。
他抱着刘盈向皇帝道歉,然后阐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大汉皇帝的义子,刘肥和刘盈的兄长,大汉的淮阴侯,兼任丞相或者太尉。
为什么是“或者”?因为盈儿让他选,他还没想好。
至于没想让他立刻当丞相或者太尉的义父的意见,就被韩信忽视了。
义母也是支持他的。
刘邦从震惊中回过神,并选择性地忽视了韩信后一段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叫作盈儿让他选?什么叫作义父的意见不重要?
那边的刘邦,怎么不像个实权开国皇帝?
算了,别想了,越想越迷糊。
刘邦都接受太子被人上身了,那么多一个淮阴侯也无所谓。
何况这个淮阴侯看着要对他尊重许多,挺好的。
刘邦给韩信赐座,屏退他人,想与韩信深入交流。
韩信却自来熟地拿起膳具,给刘盈切肉喂肉。
没听弟弟在喊饿吗?又不是项羽诈尸打进宫了,再大的事,也要等盈儿吃饱再说。
韩信一边喂阿兄来了,就要当个废物的刘盈吃肉,一边道:“我和肥儿、盈儿一同午睡的时候来到了这里,恐怕肥儿也来了。”
兄弟三人都来了两人了,另一个人怎么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