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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曾经无数人猜测过异端来到现实世界的原因有人说它们是（第4页）

看顾叶白傻愣在原地的模样，齐君临心里生出一股厌烦的情绪来，张口便道，“一个人类而已，如果你不愿她消失，我们也可以多留下几个。”

他话音落下，便有一个个顾青枙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些够了吗？”齐君临烦躁道，“如果不够，我们还能变出一百个、一千个顾青枙。”

现场多出足有五个顾青枙，她们齐齐望向顾叶白，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可后者看着她们出现仍旧是呆呆的表情，在看过一眼后，目光仍重新回到那被异端包围着，奋力厮杀的顾青枙身上。

她的身上都是血，黑色的衣服被血液浸湿，一身杀伐之气，与三年前他记忆中的模样大不相同，可那板着脸凶狠的模样，却又与他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

在奶奶出殡那天的葬礼上，顾青枙也曾这样将他护在身后，并不高大的身躯，独自一人面对上门讨债的人，凶狠的像一只狼王。

她从不怕什么，跟那些身形高大体力强于她数倍的男人也是冲上去就是干，哪怕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会后退。

“……世间万物，具有唯一性。”

顾叶白含着泪的双眸，目光滑过那五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顾青枙时，惨笑了一声，“人类有句话说的对，世间找不出一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他慢慢取下脸上的面具，看着那道浴血的身影，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不接受假的顾青枙，正如，顾青枙不会接受假的顾叶白一样。”

“是我错了……”

齐君临不想管它奇怪的脑子里想法是怎样的，它只想继续活着，眼见空间之门已经出现，它连忙催促着顾叶白，“快！快打开空间之门！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快啊！”

柴三站在战场高处，从始至终目光都没离开过顾叶白身上。

但他的攻击一次次都被它身边的异端所阻拦住，他的目光移向被异端包围的顾青枙，心中思量起解决办法。

顾叶白听着耳边这些同类的催促，神情仍旧平静，他慢慢抬起手，空间之门在他手下一点点被打开，突然，他朝顾青枙的方向高声喊道，“顾青枙！人类的真实之眼，在你眼里，我是人，还是异端？我是谁？”

谁都没想到顾叶白会这样问。

眼见空间之门被打开，齐君临迫不及待就要拉着顾叶白进入，可后者却在这时推开了他，并一把将他推入空间之门内，没有看他，直到进入门里，消失之前，齐君临的脸上仍是惊愕和茫然的。

但在能活着的诱惑下，其他异端不再有时间和心思去思考这个同类为什么不赶快进入门里，逃出这里？

它们遵从内心的想法，想要继续活，于是前赴后继的往空间之门逃去。

顾叶白没有动，在拥挤的冲向他身后的空间之门的人潮里，他仍固执的站在原地，望着顾青枙的方向，哪怕有时被某个异端撞的一个趔趄，也很快站住，没有后退。

其他人没有动，他们看着顾青枙朝顾叶白走去，而后者仍没有逃。

看着顾叶白那张万分熟悉的脸，顾青枙的神情一开始闪过茫然，还有一丝疑惑，但很快重新覆盖上寒霜，被坚定所取代。

“你是异端。”

她一步步朝那道身影走去，石老的异能已经耗尽，在场异能者们又能使用异能了。

随着顾青枙的走动，她脚下的冰霜一步步朝顾叶白所有的方向漫延。

顾叶白苦笑：“异端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吗？”

“可你们只是抢夺，你们抢夺人活下去的生机。”顾青枙步伐缓慢，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你们的所有感情，只是模仿，你们永远不会变得和人类一样。”

顾叶白的眼神更中悲哀，看着步步朝他逼近的顾青枙，开始缓缓后退，略显无措的解释，“我从未杀过人类，我手中干干净净的，你相信我姐姐，我没说假话。”

“可，是你打开的空间通道，是你放出了那些异端，那么多人类因你而死！皎皎、季明诚，他们死前，我最后赶到看到的那个异端是不是也是你？”

拥有这样异能力的异端，很难再找出第二个，顾青枙压下声音里的颤抖，眼眶发红，顿了顿，稳住内心的情绪，才再度开口道，“你觉得自己无辜吗？”

“不！你不无辜！”

顾青枙已站到了顾叶白的近前，两人之间仅剩三步的距离，这个距离足够顾青枙出手击杀他，但他就站在空间之门之前，只要再退一步就能进到门里，人类无人能抓住他。

但他暂时没有动。

“不，我不是异端。”顾叶白眼中满满是挣扎。

可在顾青枙的眼中看来呢，对方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散发着一团白色的微光，这就是它和真实人类的差别。

“可通过我的眼睛去看，你跟人类不一样，你们异端没有形体，只是一团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