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睡醒一觉过来,但是右侧无人,往前望去,母亲居然还在那里闲聊。
窗外是一片如墨的黑,没有了路边实物的参考,一时间感觉不到我们在飞驰的大巴车上;但再看车头车窗,大灯刺破黑暗地前行,又觉得我们仿佛身处一艘混沌世界的孤舟,好像这片空间,只有这一辆车,这一车人,我们无法做什么,只能安然接受摆渡,但实际,艰辛也好,笃定也罢,结局早已注定,目的地早已注定,总有下车的一刻,就像这操蛋的人生。
我散去这种奇怪的想象,再次倒头休息,但是隔壁大爷的呼噜声着实令人烦躁。
应该进入了更深的夜,身体开始感知到寒意,于是我扯过配发的薄被搭在身上;这种被子千人枕万人盖的,味道奇奇怪怪,但一冷起来,应该说困得迷糊的时候,也只得勉强接受了;我是有选择性的洁癖,心里多少带点膈应。
好像磕磕碰碰的感觉,还是再次睡了过去。
不是轻车熟路,睡眠质量估计不太好,半睡半醒间,我早已习惯的车厢内浑浊空气突然被注入了一股馨香,然后,卧铺一阵窸窣动静,好像又一阵鲜活的力量压下我身旁,将那股茉莉清香荡漾得更满泻。
很熟悉的味道,那是母亲一直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记忆中,这个味道总是萦绕在家里的冲凉房,此刻却让我心跳加速,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可恨光线有限,但也能模糊地看个轮廓。
也正因为光线有限,也因出门在外,人就少了刻意的遮避。
母亲支起上身,歪斜着身子,去拿置物架上的被子,身上略为肉肉的,但因为身材高挑,从小的劳作打下的根基,并没有给人赘肉臃肿的感觉,只是体形丰腴,于这个年龄,正是要这样的丰腴才显岁月的韵长,流露女人阶段性的魅力。
摇摇晃晃的上身在我脸庞斜上方,重力作用下让丰满的胸脯软肉堆坠在一起,衣物没了平常的板正,好像不能再封印下面的一对大白兔,随时让猎物跳脱出来;如果是明亮的光线下,一定是一片光洁肉色了吧。
随着手臂的牵动,绵软糯动,挑衅着我的身心。
我屏住呼吸地凝视,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夜间视力变好,而老旧空调好像失灵了一般,怎么也抵挡不了我的燥热。
裙摆无意中往上卷了一点,笔直矫健的小腿健康又不失美感,滑腻的道路一路向上,隐没于神秘的宝藏地带,也吸引着观者想要沿着这笔直一路求索。
这个拿被子的举动只是一小会,当母亲躺下后,我也掩耳盗铃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三秒,又侧过脑袋睁开了。
我蜷缩在狭窄的卧铺上,听着大巴发动机的轰鸣,一动不动,生怕惊扰即将到来的幽梦。
母亲就躺在我身边,这个卧铺对我们来说实在还是小点了。
稍一动,便能感受到紧挨。
比较好笑的是,母亲提起被子,几乎盖到脖子的部位,但距离越近那不知会不会洗的“公共”被子的气味就越是直冲鼻腔,我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皱了邹眉头,那是嫌弃的感觉。
我们都是农家子弟,不会娇气娇贵,但母亲终究是女性,对异味的抗拒,对卫生肯定有一定要求,是很正常的。
于是,她又将被子扯下去,只盖到小腹往上一点,女性的傲人软肉将薄薄衣衫撑起挺拔的山峰,赫然在外,矗立我视野中,随着呼吸诱人地起伏。
小折腾下,宽松开衫好像要往两边敞开了一样,露出大部分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
要是往常,母亲肯定会收拢整理一下,但这种环境下,也没太多注意这细节了。
大巴驶入隧道,光线好了一点。
母亲闭目了,即使出行过程体验一般,但内心的欢喜,令母亲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做着什么美梦,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却也赋予了风韵。
诱惑在侧,环境令人冲动,我虽然一动不动,但身心的反应堪比翻江倒海。那熟女胸脯起伏,我亦心跳如鼓,脑子里在挣扎着应该干点什么。
没了宾馆绮丽,当下未必会差,客观条件下身体的紧密接触,还有客观条件下封锁了母亲发难的大部分可能。
还有大好旅途中,出门在外,女人或许还有点忍忍就算了的心理。
我推演着,实则是给自己壮胆。
我再通览一下车厢状况,虽然还有不少手机的光亮,但大部分人应该进入梦乡,就算睡不着也是闭目养神了,况且谁会认真打量这角落的小动静,这种光线下又能看到什么,如果“我们”都不声张,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旁边大爷的呼噜声,此刻就格外动听了。
不知是适应了空调的效果,还是这破被子,抑或是身体自发,燥热难耐的感觉,慢慢像这夏日的温度一样,久久挥之不去。
我小心地扯开了自己的被子,本意是透透气,现在已经不觉等凉了,当然这也是接下来行动的一步。
小腹升腾的邪火我好像无法把控,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想要狠戾地做些事情,才能适应这种失控感。
被子的小动作不怕母亲察觉,最多算熟睡中的无意识举动。
接下来,应当等到母亲睡过去;即使臆想中的行为大概率会被母亲觉知,但我还是无法明晃晃地开启。
太久了,貌似几个月了,我们没有挑战禁忌的行为,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积攒这种“动力”。
也要做好自我心理建设,应付母亲的“反应”。
长途大巴,深夜,母子同眠,一车人,这些字眼在我脑海飘过,是最真实生动的乱文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