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淫乱不堪又无比刺激场面的眼睛,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样,似乎要急不可耐地看向其他事物,我只记得最后,视野被远方的大树、山丘所占据,它们一直在我目光中盘旋。
或许父亲正在最后的冲刺,那撞击声猛烈,或许母亲释放般呻吟或者哭腔更连绵绝望,但是我都听不到了。
我也有短暂的失神。
不一会巨大的恐慌袭来,强撑着身子,“灰溜溜”地绕道从阳台另一处尽头的窗户,爬进楼梯口的杂物间,下了一楼,走出侧门。
内心有种声音要我逃,可又无路可逃,只好走向了集体祖屋。
期间才看到,父亲的的士头,原来停放在祖屋后面,那里刚好避开太阳。
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想法了,毕竟他确实回来了,还享受了丈夫的权利,或者说迫切地履行了丈夫的义务。
我坐在祖屋中庭的门槛上。
这是我一向的精神避难所,沉思地,在以往很多时候,内心焦躁、彷徨,我就在这里获得平静。
当然不是跟神明对话,跟祖先忏悔,只是带有岁月沧桑痕迹的雕梁画栋、天井茂密青苔,会冲掉我的负面情绪。
抬头通过天井看向澄明天空,看向父母房间露出的一角,刚才的一切如梦如幻,但那几乎在我跟前呈现的熟母娇鸣、销魂神态无时无刻在脑海重播,连释放后的贤者时间也抵抗不住此时生理抬头。
当然,欲望上没那么强烈了,还始终伴随着七上八下的心情。
都这个时候了,邪念还能挣脱出来,可想而知刚才的一切刺激有多大多颠覆。
但我同样有着清醒,该如何面对母亲,该如何收场、软着陆。
虽然出于某种原因,她无法当场发难,但不担保她会在合适时机开启审判。
想起一年级的时候,我偷了奶奶的5元钱去“挥霍”,对于那时候的小孩子是笔巨款了,一根长长的辣条才一毛钱;事迹败露后,我就是在这里被母亲吊起来打,真正意义上的绑着吊起来,像个被出售的猪仔一样,无法躲避无法保护更疼痛的地方,硬生生承受有史以来才惨痛的皮肉之苦,哭得几乎断过气。
那时候某种“传承”还在,宗族文化标志的祠堂大屋,集体大院,成了特殊情况教化子弟的场所。
后来,才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活,祖屋曾为宗族议事、教育的功能不再。
人们各自住进红砖房,血缘的纽带被拉长,从而纤细,作用也越来越稀薄。
祖屋大院彻底没人了,逐渐凋敝,初一十五,这里才燃起香火,但你几乎碰不到是谁点的插的,好像大家都很默契,完美错开,各式的香证明,有人来过。
旧宅子至少养育了几代人,好几系的人,当开枝散叶到一定程度,这里不再迎纳新生的宗族成员,然而,所有老人家人生油灯将尽,最后一程,都要回归这里。
我摇了摇脑袋,太荒唐了,怎么我也有种人生要走到尽头的感觉。
我望着脚下的青苔,想到要是母亲像小时候那样在这里打我一顿就好了。
只要她肯打,其实内心的疙瘩就没了,最怕的是当你不存在一样的“冷暴力”,那才让我煎熬,有种要断绝关系似的难受。
在这座曾是旧社会维护封建基层结构象征的建筑里,我无法不对伦理、纲常这些概念感知得越来越强烈。
因为我的想法、甚至某些言行,已经是严重地挑战这一套东西了。
要是在旧社会,被人知道的话,我应该会承受肉体上的惩戒吧。
我该侥幸的是,这一切正常来说不会被人知道的。
但也无法呆下去了,在这里好像总有种规则力量,在拷打着我的内心。
于是我逃离了,心中郁结不散,六神无主地往田野里走去。
或许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屋面对母亲那么快。
而作为“有罪”之身,也无法去往小伙伴家的,只有空旷的原野,才能容纳我的罪恶。
不知不觉,我就来到了那片芦苇荡外围。
鬼使神差般,我坚决地钻了进去,来到中间的旱草堆上,直接往席子上躺。
风吹不到我身上,即使芦苇尖在摇摆,我好像身处孤岛。
身处隐蔽小天地,让我内心稍微有了安全感一点,甚至觉得几分惬意,颇像“纵使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即将到江村日落,我会在此睡个天荒地老吧,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头顶天空光亮,我小憩没一会就忍不住睁开了眼,视线一片苍白,脑海浊浪清空,于是浮现出最刺激人的画面,也就是刚刚所见所闻。
怎么可能平静得了,我估计,没个个把月,这份冲击的余韵是散不去的了,随时随地,都会回味。
阴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去到最强状态,要不是怕别人看到,我都想对着天空撸一发。
这次于我而言是重大突破了吧,某种执念如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