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看的粗野村妇哭泣表情,自吕雉入了彭城,就再也没出现在她脸上。
“哎呀,别哭,你再哭,我都想哭了!”刘邦慌乱用袖子给吕雉抹脸,“韩信!刘肥!别装了!你们绝对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信:“不知道。”
刘肥结结巴巴道:“阿父……那个,陛下,盈儿还小,你怎么能污蔑他?”
萧何倚着柱子,差点没站住。
外宫室的官僚没有妇人宦官,再加上刘盈神秘,萧何便让文吏等伺候的人在庭院外,自己和吕泽伺候刘盈笔墨。
吕雉晕倒时,萧何见吕泽也一副要晕不晕的模样,再加上刘盈之前悄悄给他递话,说要找机会和吕泽单独聊,萧何便背着吕雉去找御医,留刘盈和吕泽单独说话。
他哪知道,吕泽还能把刘盈丢了。
吕泽,你怎么和吕释之一样离谱了?!
吕泽也觉得很离谱。
只是上个厕所,太子怎么还丢了。
他立刻去禀报皇帝,皇帝正准备下令寻找刘盈踪迹……
我印呢?我牌呢?
刘邦傻眼。
众人傻眼。
“信儿,肥儿,我的盈儿不是你们那的盈儿,他没本事保护自己。”吕雉哭着道,“天下战乱未平,他若遇见危险可如何是好?”
刘肥当即被吕雉说服,看向韩信,寻求意见。
韩信算着吕泽说刘盈失踪的时间,道:“盈儿的行为,我和刘肥从来未猜透过。别说我二人,就是义父义母也猜不透。义父前脚定三秦,盈儿后脚就骗了萧伯父,带着八百人顺着汉水南下。义父当时就吓晕了。”
刘邦和吕雉:“……”
刘肥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啊。
虽然他和阿兄也帮了一点小忙,但事确实是盈儿自己做的。
刘肥道:“当时盈儿也是拿着阿父的印玺虎符离开汉中。萧伯父非常生气,说阿父既然印玺丢了,虎符也丢了,那么太子丢了也正常。他不管了,让阿父自己负责。”
韩信:“肥儿。”
刘肥:“嗯?阿兄什么事?”
韩信:“闭嘴。”
刘肥委委屈屈闭上嘴。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闭嘴?
韩信无奈。肥儿平时为人处世非常熟练老道,怎么此时口无遮拦?
你是在说义父义母吗?你是指着义父骂这里的皇帝啊!
可惜刘肥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闭嘴也无用。
萧何和吕泽都默默看向刘邦。吕雉也哭不下去了,直愣愣地瞪着刘邦。
刘邦讪讪道:“看乃公作甚?乃公又不是故意的。他什么时候顺走了我的印玺和令牌?奇了怪了。”
这里的刘皇帝都急得语无伦次,难得在当了皇帝后还自称乃公了。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把印玺和令牌弄丢了。”刘邦摆手,“不提这个,已经丢了。他拿了我的印玺和令牌,能去哪?”
韩信见刘邦竟面无忧色,很是好奇。
义父信任盈儿的本事,所以任由盈儿乱来。这里的皇帝就算信任他的弟弟,但小太子的年岁可不到令人放心的时候。
萧何等人也发现了刘邦的神色并不焦急。
萧何问道:“陛下可有猜测?”
刘邦道:“没什么猜测,只是既然另一个盈儿既然已经是得到天下认可的太子,他应当会以天下为重,不会伤害太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