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旁边的男人立马捂住她的嘴,女人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钱沽靠在墙上,伸手抵在唇边示意所有人噤声。
男人白着脸咬紧牙根,用力的点点头,一手揽着女人抖个不停的肩,女人也抬起手死命地捂着自己的嘴。
钱沽看向白徊,白徊也正在看他,半支起身体慵懒自在。
他知道白徊不怕,但那一刻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找向了他。
“叩叩叩!”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卷发女人差点发出一声尖叫,死死地咬着唇才把声音咽了回去。
钱沽贴在一旁的墙一动不动,任由外面的门敲个不停,从一开始的和缓到后面的急躁,力道大的能把门板拍下来。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却摸了空,手指慢慢蜷起,握成了拳,他屏住呼吸,没出声。
外面的声音敲了很久,突然一声压抑的喊叫打断了门外的动静,钱沽心一紧,拄拐的声音果然立马循着声音过去。
“叩叩叩”更加用力的敲门声在黑夜里响起,里面的人控制不住惧怕,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听的人心里发紧。
“别他妈哭了!”一声压抑的低喝在室内有些发闷,但提高的音量还是很容易听清。
“你喊什么!”是那个红唇女人。
“啊!你……你们看!”
接下来就是刺耳的尖叫和哀嚎,从闷在房间里变的清晰入耳,门开了。
“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仓皇的声音四处奔逃,钱沽他们的门被敲响,他蹙着眉,正要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缩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着急的出声:“别!”
他回过头,对方眼神闪躲,却哀求地向他摇着头。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门外的动静已经消失了。
他心一沉,缓慢的松开手,外面拖拽的沙沙声在幽暗的走廊上逐渐远去,跺跺跺拄拐的声音也一步一步的变得迟钝和缓。
床上的男人女人脱力地瘫在一起,女人泣不成声,却还是死咬着唇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
第二天早上起来,走廊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吓得所有人都面无血色。
钱沽看着门上的血手印蹙紧了眉。
只一个晚上就死了三个人,这个小世界比之前遇到的还要凶险。
“老……老婆……”人群里那个孱弱的男人哆嗦着瘫在地上,失神的样子可怜又凄惨。
王央眉头一皱,“你没有和她住在一起?”
孱弱男人摇着头,抖着唇说:“因为她嫌四个人住在一起太挤,刚好最后一间房剩下三个人,她就和另外两个人一起住了。”
“为什么她不和你住。”
男人抿了下干燥的唇,低着头说:“最近我们在闹离婚。”
钱沽眉头一挑,昨天看女人维护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离婚,倒是他这幅不作为不吭声的模样有些意味深长。
“不行,这个鬼地方太邪门了,我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