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范温雅不可能给罗子律做垫脚石的。
白素琴出面和罗子律谈条件,就是这样,同意,择吉日成亲,不同意,还请好走,这几天的招待和衣服等物都是夫人奉送的,不会要回来。
罗子律没半刻犹豫,一口应下。
他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还有什么能讨价还价?
人家定这些条件为的也是不遇着个狼心狗肺的人,也没很苛刻啊。
那人家不生孩子呢,你以后香火怎么办?
若此刻离开,他罗子律命都没了,还有什么香火?
顾着他面子,都不是入赘,是嫁他,还要如何?
一切谈妥,保证书,和离书都写好按了手印,白素琴露了个笑脸,“我去向夫人禀报,姑爷休息吧。”
罗子律目送白素琴离开,他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接着也不用他干活了,文房四宝和书籍等物都送了过来。
服侍他的小子叫瑞喜,现在就是他的小厮了。
范温雅把花春生叫来,“你从你们那里挑一个稳重的,将来给罗秀才当随从,罗秀才的任何举动都要告诉我。”
花春生低头应下,很快就挑来一个叫张锦华的家丁,小个子,人很机灵。
张锦华过来给范温雅磕头,范温雅又叮嘱了一遍,“暂时我估计也没事,如果以后他有了功名,你就要给我留心了,记着,你们是我的人,以后他即便是我的丈夫,你们也还是我的人!”
张锦华道,“夫人放心,我们明白。”
虽然定下了,但成亲流程还是要的,媒人自然是辛婆子了,辛婆子知道后乐得合不拢嘴,拍胸脯应下所有的事。
吉日定在来年春,现在罗秀才能安心念书,明年可以去考乡试,就是不中,也能再来。
京城和周边,各种考试培训班也不少,范温雅让罗子律上了培训班,还是京城一个翰林学士开的班。
没什么问题,就是贵,一节课一两银子,书本笔墨自理。
就这,人家还要看学问才决定收不收。
罗子律家没败之前,他都上不起这种培训班。
他对素未谋面的范温雅充满感激,要知道他在京城上培训班,还要住在那里,一应开销可不少啊。
范温雅当然舍得下本钱,若有运气,将来罗子律能给她改换门庭。
至于罗子律如果真成白眼狼怎么办,范温雅半点都不在意,罗子律最好安分,否者范温雅给他的都会连本带利拿回来。
年前,培训班也关了,罗子律回来了。
张锦华告诉范温雅,“很安分,就上课念书,酒肆茶楼都不去。”
范温雅点点头,温声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你的东西花队长给你收着呢。”
过年了,下人也有年货的。
范温雅现在完全不担心罗子律飘起来,要飘,也得等他中了举再说呢。
年后,婚事就准备起来了,反正都是范温雅准备,罗子律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个过场。
亲戚朋友都没有,只叫了左邻右舍热闹一下。
罗子律打扮一新,和重新穿上嫁衣的范温雅拜了堂,然后入了洞房。
范温雅已经是第二回了,熟门熟路。
罗子律是第一次,他还没见过范温雅,心里又激动又忐忑,看妻子的身形,也是娉娉婷婷的,不是他想象中五大三粗的样子。
喜婆说了吉利话,让罗子律挑开盖头,范温雅大方平和地冲着罗子律笑了笑。
她看到罗子律的眼睛亮了。
罗子律真没想到范温雅有这么好的相貌,他现在真是再无一丝不甘。
喜婆主导着进行交杯酒等仪式,然后笑着离开,把新房交给两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