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笑道,“没有,逸王妃还递了折子来,说是府里主子少,侍卫也减撤了一千人,又在孝期,王府也有庄子供养,所以替陛下节省一些,沂州知府也称赞过王妃深明大义。”
皇帝露出了笑容,“倒是个明白人,心性也好,不错,赏逸王妃。”
如果范温雅肆意挥霍,皇帝不会说什么,但肯定不怎么高兴,但范温雅这么节省,也就取悦了皇帝。
其实范温雅觉得自己没怎么省啊,该吃该用的她都没少,田庄的产出比以前还高了,只能说逸王以前太会花,也太胡乱花了。
而且逸王除了胡乱花之外还有很多让沂州官员难以启齿的恶习,现在全没了,沂州好像成了一片洁地。
以前王府附近什么人都没有,人们也不敢靠近,现在小商贩都敢经过王府大门,见着王府巡逻的侍卫还会兜售货物。
王府那些跋扈的下人侍卫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出来办事的人个个通情达理,也从不拖欠。
这一切都只因为王妃。
这是沂州上下共知的。
范温雅在沂州的名声好得不得了。
她知道后有些啼笑皆非,她并未对沂州百姓有过实质性的帮助,她育的种也只在自己田庄种植,就因为王府没有鱼肉百姓,然后就得到了拥戴,这真是很讽刺的笑话。
不过红薯有朝廷背书,还是传播了出去,街上烤红薯的摊位也多了,如今百姓甜食不多,红薯也算是难得的甜蜜食材。
只是烤红薯也要比其他贵一些的,因为炭火也要钱。
其他东西范温雅还在育种,自己庄子都不够种的,暂时也不准备传播。
王府终于除服了,范温雅笑道,“我总算守了个全孝,值得庆祝,吃锅子吧,我有个新调料,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白素琴扑哧笑了。
范温雅说的是辣椒,辣椒种出来了,这玩意不比别的,种一点就够吃的了。
不过范温雅种的还不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卖掉一点。
范温雅做了辣椒干,辣椒粉,辣椒酱,还有辣椒油。
这天,王府里散发着一股形容不出的味道,有的人觉得勾魂摄魄的香,也有人呛的一个劲咳嗽加流眼泪流鼻涕。
厨房里辣椒调料也敞开了供应,就看你能不能吃。
辣椒这玩意,喜欢的人是恨不得泡在里面,不能吃的就是不能吃。
范温雅吃的也少,白素琴却很会吃,虽然一样一个劲流鼻涕,也还是舍不得不吃,肉片沾了辣椒末还得沾辣椒酱。
辣椒这调味料也从王府扩散了出去,范温雅也不吝啬辣椒种,算免费扩散。
她还真不计较这点钱了。
京城,皇帝此刻心力交瘁,他一直在和朝臣斗,就疏忽了自己两个孩子的教育。
反正孩子也有老师和各自的母妃,他只要知道孩子们学业就行了。
皇帝子嗣虽然单薄,但也有两个,且都成年了,也都娶了妻,暂时还没第三代,但这是可以预见肯定会有的。
大臣们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博弈,那就是立太子。
两个皇子,就代表了两方势力。
皇帝天真地以为他的儿子兄友弟恭。
然后一个就把另一个给噶了。
下手的皇子甚至都不怎么掩饰,因为只有他了,皇帝没得选了,当然只能让他当太子了。
皇帝差点背过气去,虽然生气,但能怎么办,这确实是唯一的独苗苗了!
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虽然拿儿子没办法,但怂恿的人,知情参与的人,还有那些没保护好另一个儿子的人,统统去死!
察校司又出现了。
然后皇帝又犯错了,死了的皇子他有妈呀,他妈知道儿子已经得不到公道,她也没了指望。
皇帝也怜惜她,因为她是受害者。
这个当妈的可不会考虑什么大局,只知道自己完了,皇帝丈夫一死,上台的就是杀子仇人,她能有什么好?
于是当妈的花重金买通另一个皇子身边的人,不求别的,就让她能进去,然后自己过去把杀子仇人给噶了,一个满心仇恨的母亲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