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的很清楚。
傅承驰一时的让步不代表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
她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到了我的父亲。”
她转头看向窗外,“我父亲在我十八岁时离开我,就葬在海城,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去祭奠过他。”
有关言熹的身世,傅承驰查得很清楚。
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言家,余婉不得已改嫁给言熹的继父,那个和变态无异的男人。
“你想去看看他?”
傅承驰问。
言熹却摇头,“不了,我现在这样去看他,只会让他更伤心。”
她扯了扯身边的被子,“傅先生,我有点累了,我可以休息了吗?”
傅承驰又问:“你不是说找我有事?”
言熹唇角微勾,“你给我划定范围,我没什么要求了。”
她躺下之后,背对他闭上眼睛。
傅承驰在床边站了片刻,目光一直落在她后颈那块白皙的皮肤上。
眼泪顺着言熹的眼角往下滑落,枕头很快就被泪水打湿。
她这辈子好像无法在谁的身边待到老。
每次当她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幸福时,就会落入某个深渊,不见天日。
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目前她只能够以这种方式来短暂的逃避。
只不过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傅承驰怎么还没走。。。。。。
胡思乱想之际,言熹听见身后终于有了脚步声。
只不过并没有往门口的方向去,随后便是凳子落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