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宁想,为什么祁钊会觉得自己要挠他脚心?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手挺欠的。
那几天他跟祁钊冷战不说话。
自己一个人快气爆炸了,结果对方毫无反应。
他憋啊憋的,于是就有点儿小变态。晚上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生物钟发作睡着了,开始心里打歪主意。
打着打着目光就落在隔壁因为睡姿不老实而暴露出来的脚掌上。
祁教授的脚说实话长得很规整。
足弓完美,没有扁平足,更没有任何死皮。
又因为此人极度洁癖,每天至少洗两回澡,换两回袜子。所以岑康宁对挠他脚心几乎是毫无负担。
于是不知怎的。
可能是深更半夜不睡觉脑子出问题了吧。
岑康宁就偷偷摸摸凑过去挠了一下。
就一下。
岑康宁发誓。
因为挠完以后他就后悔了,心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结果去挠别人的脚。
虽然普遍来说人的脚心都是笑点。
但祁钊这种不会笑的显然不是。
祁钊也不可能因为他轻飘飘挠的这一下就醒了,此人的睡眠质量岑康宁心中是有数的,简单来说就是比猪还猪。
所以岑康宁这个动作除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变态以外,完全没有第二个作用。
当晚岑康宁就金盆洗手了。
他发誓自己再也不熬夜——毕竟熬夜真的会让脑子出问题。
后来誓言没能坚持住,这又是后话。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岑康宁想,到底为什么祁钊会说出这句话?
他看着祁钊离开的方向。
又看向脚底下全新的电脑主机。
一开始没想明白,直到放在手边儿的柠檬水不太冰了,岑康宁站起身来去厨房拿冰块。
制冰机专心致志地工作着。
这时,眼前天光骤亮,豁然开朗。
制冰机跟5090。
看似完全不搭界的东西,却好像忽然有了关联。
祁教授也许是在以这种方式哄他,让他别继续生气,因为生气的岑康宁会在半夜偷偷挠他脚心。
然而问题又来了——
祁钊为什么会觉得他在生气呢?
他最近心情明明非常好。
直到那天晚上岑康宁将主机完全组装好,上手打了好几把游戏,他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不过虽然没想明白。
但那天晚上祁钊的行为却让岑康宁莫名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