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是用来做实验,写论文,为人类未来做出贡献的。
绝不是用来处理何明博对他莫须有的诬陷。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就觉得愤怒又生气。
何明博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对祁钊也出手。
“我既没有权势,也没有钱。”
岑康宁坦诚地说:“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如果你再出现在他的眼前,我绝对会跟这些人一样,做鬼也缠着你。”
“……”
何明博坐在原地震撼不已。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岑康宁,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岑康宁,你还是岑康宁吗?”
岑康宁说:“我是。”
一直是。
何明博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他心惊胆颤地开口:“你放心,我已经打算出国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又低下头,说:“岑康宁,我没想到你叫我出来会说这些。”
岑康宁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心想,他其实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毕竟他怂了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习惯,有时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直到今天上午,当他意识到祁钊也许会因此受到伤害。
他开始理解老人最后的决定。
不是什么神龙拥有逆鳞,老鼠也有愤怒的权利。
他只是想要对他好的人能够继续过着他应有的平静生活,不被打扰,仅此而已。
……
聊天到此为止。
两人相对再也无言。
无论是岑康宁还是何明博都知道,今天便是两人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临走前,何明博忍不住问岑康宁:“毕业的那天,你说你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所以现在,你是喜欢他吗?”
岑康宁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当时他正忙着回祁钊微信。
祁教授再次提起了买车的问题,岑康宁对此事严正抗议:
【不要,真的不要,我要车干什么?什么意思你,给我买了车以后不想给我当司机了是吧?”】
作者有话说:
宁宁:生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