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与母亲发生争执。
于是联系父亲。
可作为自己的另一位法定监护人,父亲给出的回答是次日将电话打给母亲,将自己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母亲,并就此跟母亲吵了一架。
为什么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呢?
祁钊无法理解。
但这件事也没有了后续。
又好比说上大学以后,祁钊曾经试图就自己的状态寻找心理咨询。
也许是他不够幸运。
又也许是那天负责他的那位咨询师有着相当幸福美满的家庭。
咨询师听完他的叙述以后尖叫一声,说:“omygods,你怎么会怀疑你的母亲不爱你?”
那次后祁钊放弃跟任何人交流自己的经历。
选择在各种心理学论文与教科书上寻求自我和解。
祁钊一直认为他会把这件事埋藏起来,一直到死去,直到那天他在办公室里,看到一朵早已经枯萎的玫瑰花。
哪怕他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想要将花拿起来,送去专门的机构做永生花保存。
在拿起花的瞬间。
花瓣还是碎成了粉末。
后来,在两人曾生活的公寓里。
他又看到了岑康宁用被子搭建的小窝。
祁钊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也开始意识到无论如何,关于自己消失的那个月,关于那封离婚协议,他必须给岑康宁一个解释。
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尤其对于祁钊来说。
像所有自然界的雄性生物一样,他十分俗套地渴望自己在岑康宁的面前永远是强大的,坚不可摧的。
虽然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真的能够真正做到坚不可摧。
可祁钊一直想要让岑康宁相信这一点。
但现在他却也必须亲手打碎它。
然后将选择权交给岑康宁手里。
他的小行星……会有什么反应呢?
祁钊安静地在原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追星结局。
而在漫长的安静过后,只见坐在最佳观景位上的青年一眨眼,啪嗒,没忍住掉下一颗眼泪来。
他想揉眼睛,结果手指好像刚刚碰到了辣椒,眼眶顿时更红了。
红油麻辣锅进眼睛的酸爽跟情绪上的波动一齐袭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岑康宁一时完全说不出除了“辣辣辣”以外的话来,直到在水龙头处用水冲了好久好久的眼睛,最后才眼眶红红地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说:
“钊哥,要是我比你大一点儿就好了。如果我比你大二十岁,你六岁那年我就去领养你,你别跟你爸妈,跟我走,行不行?”
作者有话说:
祁教授:我想让你当我老婆,结果你想当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