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钊也就简单的回话。
“嗯。”
祁未言却显然不这么想,好不容易有父子俩独处的机会,没有前妻在,祁未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祁钊沟通一些话题。
“我听你妈说,你结婚了?”
“对。”
祁钊道。
“是她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祁未言说着便有些生气,“太过分了,我已经打电话劝过她很多次,但她是一点儿也不听。”
“……”
祁钊仍站在原地,思绪却控制不住地出了神。
他其实有些不太懂祁未言为什么说这些,如果祁未言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一天就出现,也许祁钊还会有些反应。
毕竟那时的他是真的因为相亲这件事而感到困扰。
母亲日复一日的电话跟上门,让祁钊被迫打断了自己许多计划。
那时候祁钊也是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出现来拦住母亲。
可距离这件事过去已经九个月零一十五天。
九个月零一五天祁未言都未曾出现过,九个月后的今天他忽然出现,说这些话,不觉得有些为时过晚了吗?
祁未言却不曾意识到这些。
仍然紧蹙着眉心,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关于祁钊婚姻的话题。
“小钊,你不能这么草率的进入婚姻,我曾经就是例子,太早的结婚,跟自己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后来就会过得很痛苦。”
“人生还很长,我已经是这样,你没必要。”
“我听说,她给你介绍的对象还是一个孤儿?是看八字找的,专门来克我,真是离谱至极!太过分了,你——”
“滴。”
特斯拉的后备箱被打开。
祁钊从后备箱冰箱里拿出仍旧保持着温度的多肉葡萄,随后冷静地合上了车门。
而祁未言看着儿子这样肆无忌惮忽视自己的行为,终于面上也多了一份怒火: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了。”
祁钊简短地道:“所以?”
“所以你要跟那个人离婚。”祁未言目光笃定地道:“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像你一样?”
祁钊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淡:“那我也有一个建议给你。”
祁未言愣了一下:“什么?”
“多喝点符水吧。”
祁钊说。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与被寄到岑康宁手里一模一样的黄符,面无表情拍在祁未言的手里。
祁未言的脸色果然在看到黄符后变得非常难看。
正欲发作,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