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他缓缓睁开已经有些沉重的眼皮,四下扫了一眼周围发现的确没人后,手已经不受控制地,自己开始脱上衣。
结果刚脱到一半。
有声音自身后响起。
“穿上。”
岑康宁下意识地:“不要。”
扑通,小池子里水花四溅,那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将岑康宁脱掉一半的上衣又拽了回去。
岑康宁:“……”
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他看了眼来人后,忍不住抱怨道:“脱掉泡更舒服。”
祁钊却看了眼他的胸口处,意有所指:“不遮了?”
“反正也只有你看见。”
岑康宁说。
他想,其实他现在的脸皮还是厚了一点儿,尤其是在祁钊面前。
也许是什么样的自己祁钊都见过了。
所以岑康宁在他面前现在就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态度。
而且仗着祁教授肯定也不会对自己生气。
他作势就要再把衣服脱一遍。
然而这一遍却仍被祁钊拦住。
“喂!”
岑康宁开始不满了。
水雾蒙蒙的夜色里,桃花眼嗔怪的瞪了祁钊一眼。有埋怨,也有几分像撒娇。
但祁钊却始终没松开手。
“不会有人看到的。”
岑康宁强调:“而且说不定都不肿了。”
祁钊:“我能看到。”
岑康宁愣了下:“啊?你……”
话说到一半时他却有些没说下去,因为月色下他看清楚了祁钊的眼神。
那种像狼一样危险的眼神他很熟悉。
今天下午的时候才刚刚出现过。
岑康宁:“……”
“不是,你有完没完了?”
岑康宁清醒过来以后,开始红着脸抗议:“咱们合同是怎么规定的,你都忘了吗?”
“没忘。”
祁钊说。
岑康宁:“那你怎么?”
祁钊:“要我告诉你现在是周几吗?”
岑康宁:“…………”
该死的。
谁能告诉他周五晚上为什么还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