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刚下定决心要跟人保持距离,下一秒,就看到祁钊端着蛋糕跟咖啡走过来。
岑康宁舔舔嘴,目不转睛:“老公,还想吃麦麦脆汁鸡。”
—
俩人就这么在公寓里黏黏糊糊厮混了一整个周末。
手机都没玩多久。
第二天系统给岑康宁提示昨天屏幕使用时间不足一小时。
岑康宁看完再厚的脸皮也有点儿没扛住,这得有多黏糊,才能让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没时间玩手机?
微信里积攒了一大堆消息。
岑康宁第二天上班才有功夫一一回应。
316宿舍那几个损友在群里使劲儿艾特他,问他大周末的怎么不出现,是不是在跟老公度蜜月?
岑康宁想,要是度蜜月才好呢。
至少度蜜月有假期。
哪像现在,困成狗了还要硬挺着上班。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了来自于刘海俐的那个未接。
现在回电话过去肯定已经晚了。
岑康宁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道歉好像也有点迟,于是掐着中午吃饭的点给祁钊发消息问他怎么办。
祁钊回他说不用管,他来解决。
岑康宁稍微放下心的同时,看着屏幕里那个戛然而止的未接,却多少有点儿担心。
毕竟现在的岑康宁也不像从前对祁钊的家庭一无所知。
虽然不敢说完全了解。
但这几次的接触下来,岑康宁也大概心里有了数。
控制欲过强的母亲,追求真爱另有家庭的父亲,还有心怀大爱无心小家的爷爷。
这样的家庭让岑康宁深刻了解到了,什么叫做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岑康宁曾经觉得自己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已经够惨了。
可想到祁钊,一时竟然也分不清俩人谁更惨一些。
祁老生日次日打来的电话,还是打到岑康宁的手机上,刘海俐出于什么目的?
岑康宁想了一会儿,但没想太多。
祁钊说了他来处理,岑康宁就也相信祁钊一定能够处理。
只是他从没想过的是,两通没打通的电话,竟然直接导致刘海俐出现在了P大生科院。
十六楼的教授办公室门前。
刘海俐换了一身比昨天更体面的衣服,珠光宝气提着一保温壶排骨汤,面带笑意,出现在了祁钊面前。
祁钊刚开完组会。
看到刘海俐出现的一瞬以为自己太久没睡出现幻觉。
直到刘海俐身边的孔宇真走过来给他使眼色,他才怔了一下,恍惚般如梦初醒。
咯吱——
办公室门被关上。
祁钊眼神里逐渐透出冰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