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嘛,你说话啊?”
声音越来越近,童冉咽下喉头的酸楚,加快脚步。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到公车站台。
只要登上公交车,远离对方。
就不会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就还能,继续伪装下去。
她用力闭了下眼,不禁溢出一声充满自嘲地冷笑。
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放手。
难道,当真想与对方耗上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为止?
可惜的是,要真能那样,倒好了。
怕只怕,这一年多,已经是极限……
手腕突然被拽住,一道身影晃到面前。
苟子鑫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对方低头打开包,抽出一张酒精湿巾,认认真真擦拭起刚刚接触的部位。
他简直气笑了:“怎么,我身上有致命地病毒?”
童冉没抬头,淡淡回道:“很难说。”
“不是,我跟刚刚那女的,真没什么关系!你知道的,在这种事上,我从来不会撒谎——”
“我不知道。”酒精湿巾挥发得很快,只留下淡淡的凉意,童冉恢复了清醒,又是那副就事论事地淡然模样,“过去的一年,我们只是夜晚伴侣的关系,从来只在床上进行交流,哪里来的深入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我……”
苟少刚开了个头,又被打断。
“那手链,的确是你的,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你戴在手上,如果不是很特别的关系,你不会随便送人。”
“当时是因为……”
“当时恰好是我回京的那晚,也就是说,你刚吃完一餐,或许是没吃饱,也可能是想换个花样,所以马不停蹄地赶去找我……”
苟子鑫怔怔地望着对方,张口结舌。
他好像,似乎,听到了一声哽咽,可女人眉眼清冷如雪,又根本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我应该申明过,我有洁癖,你已经触及我的底线了,苟律。”
“我没有,我……”话到嘴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即使弄不清自己内心真正地想法,对于那晚的表现,苟少也是会感到羞耻的。
他下意识不想让童冉知道,对方拒绝了多久,自己就素了多久。
更不想重复那晚复杂的心路历程和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