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玉矜:“殿下,臣身体抱恙,恐不能服侍。”
她满脸的绝望令人讨厌,游扶泠问:“你心里有人?”
“那倒是没有,年幼时是有一门亲事,随着战火,也作废了。”
这张脸比丁衔笛病气许多,说话也算欢脱,但有条件。
我看她和侍女待在一块都比和我待在一起快乐。
游扶泠哼声道:“那人呢,还活着么?”
蒲玉矜颔首:“活着,已经成婚了。”
那游扶泠放心不了多久,又问:“叫什么,她还记得你么?若是合离,还会和你在一块么?”
蒲玉矜在公主府两年,怎么不知道公主的心狠。
低声补充道:“我们未曾见过,成婚也是我的猜测,毕竟年岁渐长,大多数姑娘都已成婚了。”
游扶泠许久不言,窗外的鸟雀飞走,她才开口:“你真不记得了?”
站在她跟前的医官一瞬露出诧异的神色,心想难道她知道了?
“记得什么?”蒲玉矜问。
游扶泠:“记得我。”
她望向对方,这张和丁衔笛一样的脸连小动作都如出一辙,偏偏没有任何的清醒的迹象。
那她要怎么把对方唤醒。
游扶泠完全不想融入这个世界,她和丁衔笛的思维方式也不同。
一个是体验派,一个完全不体验,一起打游戏只会是剧情党和通关党。
“公主说笑了。”
蒲玉矜摇头。
游扶泠闭了闭眼,“那今晚就洞房吧。”
蒲玉矜:“什么?”
公主撑着脸,饱满的额头点缀着一颗珍珠,素来冰冷的眼神似乎隔着衣裳把蒲玉矜扒光了,“驸马不就是疏解欲望的么?”
蒲玉矜心想前几任驸马纾解哪门子欲望,暴虐欲望吗?
她的身体可顶不住闷棍和鞭子啊,公主府也有秘密,每一任驸马身份都是不凡的纨绔,可以通过殴打折磨撬出点什么。
难道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蒲玉矜垂头,指甲刺进掌心,“殿下,臣体弱多病,恐扛不住您的特殊爱好。”
游扶泠很少见到丁衔笛这样的姿态,心情好了许多,“什么爱好,鞭子、蜡烛和尾巴?”
青天白日,她蹦出的每一个词都令蒲玉矜绝望,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报仇之路的中道崩阻。
“殿下,为何是……我呢?”
撇开性别,蒲玉矜也实在不懂。
她入府已有两年,若是公主真见色起意,也不会这时才后知后觉。
她思来想去,连家里那个大馋丫头是公主的人猜了一遍。
不料高位上的女人忽然笑了一声:“丁衔笛,你也有今天。”
蒲玉矜茫然抬眼:“什么丁……衔笛?”
她看不到自己眉心的道侣印若隐若现,游扶泠却已然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