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知把这烫手山芋扔回他手里,冷着一张发烫的脸进卧室。
温灼裴低笑一声,想了想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其实他也不知道口袋里为何有,大概是上次从酒店拿回来时,自己无聊,冷不丁就把那一盒装给拆了。
他不急着进房间,而是坐在客厅先处理重点邮件,同时他看出来江浔知有些紧张,看样子应该不是经常跟别人睡在一起的人。
这让温灼裴有种大大的满足感,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好,江浔知跟前任做到哪一步,他不想知道,也最好没有发生过任何亲密的关系。
江浔知其实不太明白要怎么跟别人一起睡觉,以前跟荣清有过一次同床,当时他们还没在一起,按照荣清的话来说,那会儿是暧昧期。
那次是同学聚会,床不够分,迫不得已,江浔知几乎失眠一整夜,后来起床去喝了几口小酒才睡着的。
起床时还看见另一个男同学悄悄地跟他说,荣清趁他睡觉,亲了一口。
江浔知有些懵,都没反应过来,心里只是有些排斥,但荣清装作无事人一样对他献殷勤,他就心软说不出口。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给了荣清大大的鼓励,后面就追得更紧了。
但那次后,江浔知长了个心眼,就不太爱跟别人睡在一块,除了温灼裴。
江浔知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反正他不排斥。
不过温灼裴说他有工作处理时,确实让江浔知大大的松了口气,至少给了缓和的时间,最好等他睡着后,温灼裴再进门就更好了。
然而越这么想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江浔知侧着身子,原本还想板正点,给人留个好印象,现在直接用被子盖住半张脸,管他呢。
就在江浔知即将浅浅入睡时,温灼裴轻巧的推门而入,压在床的另一边,直接陷进去了。
江浔知醒了但是不动,被子被人小心的掀起来,感觉有庞然大物在身后,他深呼一口气,温灼裴就靠在他身后了。
江浔知不装了,睁开眼:“很挤。”
“你床太小了。”
虽然是双人床,但是按最小尺寸的,两个大男人确实有点不够。
温灼裴再靠近些,体型原因能把江浔知完全圈在怀里:“而且你觉得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江浔知翻过身,没想到靠这么近,连体温都能感染到,灯光昏暗,他们却能看清彼此的眼睛。
温灼裴伸手握住将江浔知的腰身,单薄得不过半掌宽,弧线分明。
江浔知浑身一僵,警告道:“你不许乱来。”
温灼裴倒是想,但他视线悠悠转移,很快又落在江浔知清润的眼眸里:“在伯母面前,不敢。”
江浔知一愣,才记得自己跟连慧月的合照摆在床头柜上。
温灼裴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你有点冷。”
语气温柔得让江浔知感觉眼皮有些沉重,陷入困倦状态,柔软的蚕丝被堆叠在脖颈下巴,被温灼裴捂得严严实实。
温灼裴看着他慢慢的睡去,江浔知平时一副精明绅士的模样,睡着了的样子安静又乖巧。
眉毛秀气长得好看,眉骨弧形极佳,眼睛当然是好看的,只是现在被一层薄薄的眼皮覆盖住,睫毛长卷浓密,鼻子小巧高挺,唇形也挑不出一丝错,白皙紧致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怎么会有人光是看着就心动不已。
温灼裴盯了许久,觉得这就是他的。
继续看下去就太危险的,温灼裴抬眼放空观察这间卧室的布局。
在客厅,卧室,都能看见连慧月不同的照片,有合照也有单人,可能书房也有。
这就像是精神支柱一样充斥在江浔知的生活点滴里,也是他这房子里,唯一温暖的存在。
第二天早晨两人几乎是同时醒的,江浔知有生物钟,不用闹铃他都能准时起床,这是多年养下来的习惯,温灼裴同样,但他精力要更好些。
洗漱完江浔知礼貌的问他是几点睡的,睡得还好吗。
温灼裴精神奕奕:“还行,一点半睡的。”
江浔知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