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迎着他的目光,平静道:“这件事没有人会帮你,只有我。”
长久的沉默在画舫中蔓延开,萧越许久才做出决定,他叹了口气,道:“听说你在京城郊外有个庄子,出事后就被圣上抄了,事成之后,把那个给我。”
秦昭咬牙:“那庄子可不止五万……”
萧越眉梢一抬。
“成,待我要回来,便把那庄子给你。”
萧越:“成交!”
萧越将面前的酒一口饮尽,起身道:“走吧,回了。”
秦昭坐在原地没动:“怎么回?”
为了保证他们说话没人听见,萧越让人将船划到了湖中。如今萧越所有下属都等在岸上,此处距离岸边又有一段距离,联络不上。
萧越不以为意:“这儿离岸边又不远,一个轻功不就过去了?”
秦昭沉默地看向他。
萧越恍然:“忘了,你现在是病秧子。”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背你过去,太恶心人了。”萧越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一阵恶寒。
秦昭提醒道:“船头有船桨。”
“成,我们划回去。”萧越说着就往外走,却见秦昭依旧坐在原地,“你怎么不起来?”
秦昭:“夜里湖上风大,我吹不得风。”
“……”萧越恼怒,“老子是大将军,你让老子给你当船夫?”
“你动作快些。”秦昭淡声道,“我头疼。”
萧越骂骂咧咧去了船头,秦昭目光再次落到面前那杯没动过的马奶酒上。他稍稍迟疑,抬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奶香浓郁,酒香扑鼻。
秦昭在唇舌间回味片刻,低头又抿了一小口。
。
放纵的代价就是秦昭在回家的路上又烧了起来。
他靠在马车车窗边,唇色隐隐发白,声音里气息不足:“这条路左拐,走到尽头就是。”
萧越从没见过他这模样,还有些新鲜:“就你这身子骨,真能撑到进京?”
“死不了。”
“最好是这样。”萧越道,“我看上你那庄子好久了,你这趟要是不成功,我还得找别的机会让圣上赐给我。”
秦昭瞥他一眼:“出息。”
马车停在秦昭家门前,萧越见后者着实病得难受,大发慈悲把他扶去大门口。
萧越刚敲响门扉,大门飞快被人拉开:“可算回来了,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留你到现在——”
萧?混账东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