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琮鄞说这是因为猫猫是被遗弃的狗狗,受到过虐待,所以很是怕生。
所以即使到叶琮鄞离开首都,猫猫也并不愿意让他靠近。
可现在,它却那样温顺的跟在宋淮意的身边。
凭什么?
叶琮鄞就算了,为什么就连一只狗都——
“因为我是它的小爸啊,你不知道吗?”宋淮意扬起温和的笑容,因为笑意微微眯起的眼睛在落日的余晖中折射出一缕冷冷的眸光,“你知道为什么是小爸吗?因为琮鄞是猫猫的爸爸,而我是琮鄞的恋人,所以我就是猫猫的小爸了。”
薛怀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反驳:“你胡说!”
“我胡说?”
宋淮意哼笑一声:“你在这儿等了多久?真是哈巴癞皮狗,不知道他不想见你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薛怀臻咬牙,内侧的虎牙太过尖锐,咬破了软肉,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恼怒怨恨的不行,面上却不愿认输,紧绷着,装出云淡风轻的假象。
“这是我和琮鄞之间的事情。”
宋淮意耸耸肩,毫不客气地回答:“当然有关系啦,因为你很讨厌呀。”
“对了,你不知道吧,这里面的住所,不是琮鄞的住所。”
他微笑着补刀:“里面的房子是我的公寓,当你在门口守株待兔,希望能够碰见琮鄞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
薛怀臻:“!”
瞳孔在某个瞬间紧紧收缩。
他早有预料,叶琮鄞和宋淮意发展到远超普通朋友的关系,可真的听到了,他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他早就、早就将叶琮鄞视为他的所有物,而如今,却因为他一时的疏忽,让最后的果实被旁人摘走,他如何不愤怒呢?
“那又如何?”
呼吸沉重了几秒,又慢慢恢复缓和,薛怀臻也跟着露出了冷笑,反唇相讥:“琮鄞只是被你蒙蔽了。”
自幼这个人就是个十足的演戏精,明明满腹都是恶劣的坏心思,却偏偏在琮鄞面前装的很好,仗着年纪稍微小点,不断扮可怜博同情。
现在、也不例外。
“琮鄞和你在一起只是被你欺骗了。”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击垮宋淮意的心理防线,薛怀臻沉着嗓音重复了一遍。
他扬起没什么血色的唇,直勾勾地盯着宋淮意:“这只是暂时的,等到琮鄞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他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你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靠着隐瞒和谎言换来的吗?洋洋自得什么呢?宋淮意?”薛怀臻冷笑着向前半步,眼神分外凶狠。
倘若眼神能够杀人,宋淮意大概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是他没有任何畏惧,收起了笑,冰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薛怀臻,手中还不忘用力,勒住猫猫,避免它冷不丁扑上去攻击薛怀臻。
薛怀臻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脸上的从容,展露出近乎于扭曲的狰狞:“你和我,明明都是一样卑劣又下贱的偷盗者,你又凭什么能够装出这副令人作呕的无辜模样?”
“你猜,等琮鄞知道一切后,他会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