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芳心刚动就死透了:“得嘞,手上戴头绳了,有主的。”
赵嘉言神情懊悔地喝了一大口可乐,妈的,他做香香姐男友那段时间怎么就没要根头绳,不然还能有个纪念品。
他脑袋瓜子竟然比不上他哥灵光。
赵嘉言视力是真牛,他人在工地外的路边,却能把他哥脖子上的那三道痕迹看了个彻底。
可乐顿时就成了馊水,胃里难受往上泛酸味。
赵嘉言冒着可能丢家教饭碗的活儿撇下学生,顶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打车回学校,直冲商场精品店。
一路上都在揣测的答案近在眼前。
他瞳孔放大,趴在柜台前的女人比平时要更水润,眼波流转间全是媚意。
这表明什么?
这他妈的还用想吗?
店关了几天才开,原来是过二人世界,他妈的做泥巴呢做那么久。
赵嘉言失落落魄地回宿舍,他爬楼的时
候脚步不稳。
发生关系了,他们发生关系了……
他跟他哥说过,除非要娶,不然就不要做到最后一步。
既然都做了,那他哥就真的会娶香香姐。
他不觉得他哥能追到她,结果追到了。
他不觉得他哥能娶到她,那结果是不是也……
赵嘉言脚下踩空,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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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快两点,赵础去了医院。
赵嘉言额头掉了一块皮贴着纱布,脸上领口都有血迹,这是他被甩后第二次进医院,上次是喝符水洗胃,这次是摔楼梯。
两次都是他给他哥打电话兜底,他哥指不定有多瞧不起他呢。
感情有点问题就找情敌支招,滑天下之大稽,是死后烂成骨头架也要坐起来,狠狠抽自己几大嘴巴子的程度。
而且他这回还要他哥给检查费。
他打工的钱其实够他花了,可他要省着赞着买多普达,那手机现在售价一万多块,贵在可以插上动感地带新出的**卡,把手机当连网的电脑用,拉风到爆炸,倍有面儿。
赵嘉言拍了ct跟x光,做了超声,等报告的时间,他一瘸一拐地在他哥面前打转:“睡了吧,好睡吗,你们才谈多久就睡,这么快,你们会结婚吗?我不可能叫她嫂子,我死也不叫,我他妈真要疯了,你想过那场面没有,她,你,我,我们三坐在一个桌上,爸妈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他妈能吃得下?”
赵础低头处理工作上的短信:“那就不坐一桌,我带她回家,你别回。”
“凭什么?”赵嘉言脸都绿了,“别人有对象没朋友,你是有对象没弟弟。”
他意识到什么,绿得发光的脸扭了扭:“操,说的就跟她一定就愿意嫁给你,嫁到我们家了一样!”
赵础扯唇:“可不是。”
赵嘉言敏锐地嗅到一丝苦味,看来他哥过的也不那么完全如意。
——饭就是烧的再香,锅底也都有灰。
想到这,赵嘉言稍微好受了点,被一大堆傻逼同学当笑话的滋味也有所减轻。
赵同学为自己找到点安慰感到高兴,他哼着歌坐到旁边椅子上面,习惯性地跷二郎腿,牵动到摔伤疼得龇牙咧嘴。
“我那个油……”
赵础起身去窗边打电话。
赵嘉言很难不怀疑是他哥不想听,他冷笑,他哥老会醋了,私底下估计恨不得会施法,把他在香香姐身上的痕迹都擦掉。
虽然他和香香姐没睡觉,但别的可都有过,还是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