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的这一招,虽然意外,但也并不难反制。
对鸥台来说,他们只是需要关注音驹更多的人,更多的可能性。
但这,却是彻底地落入了音驹的圈套之中。
鸥台的拦网强劲,识破了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之间的把戏,就加强了防范。
他们两个再想故技重施,白马芽生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毕竟,拦下孤爪研磨,只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孤爪研磨的拦网不要太好拦,他本就不精进于此项技术,力量又无法和白马芽生所匹敌。后来再看到白马芽生拦网的时候,见吊球吊不过去,就直接反弹球再来一次,换其他的进攻方式。
只是在拦网手的面前,这样的选择自然意味着压力和妥协。
是无法正面突破拦网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攻手的失误,也是二传手的失误。
白马芽生想靠这样制止孤爪研磨想要扣球的行为,这样他退出进攻的选择,鸥台的防守范围就能进一步缩小,拦死其他的攻手。
昼神幸郎觉得白马芽生的思路有些操之过急,但又知道恰逢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放任。
这个想法不能说不奏效,在两三个球之后,孤爪研磨确实不尝试了。
也是因为他退到了后排,前排的两位都是能配合他快攻的攻手。
音驹的进攻选择并没有因为孤爪研磨的退出而变少,他们的拦网虽然奏效,却也并非滴水不漏。
鸥台想从进攻的方向上,找到得分的突破口,自然需要王牌多出一分力量。
但星海光来自认自己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但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依然得分,却也依然会被拦下来。
他看上去畅快地得了几分,等再看计分板的时候,鸥台并没有领先。
自从音驹连续得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能反超,只是紧紧地咬着对方的屁股。
鸥台和音驹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瞬间逆转了。
上一局还是音驹怎么也追不上鸥台,但这一局,他们的情况却变换了过来。
苏枋隼飞吊球成功之后,还在被孤爪研磨教育,“刚才那球能扣干什么要吊,连你都不打扣球的话要怎么办。”
“抱歉抱歉,吊球比较稳嘛,要是扣拦网上我可要抱憾终身的。”
昼神幸郎看着他们,想追到这两个小滑头的心里,看看他们究竟在打算什么,这种诡异的感觉,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可他们的对话稀松平常,一方面为这一球的得分而感到庆幸,一方面又在反思,总要多做一点事情,别让别人以为音驹只会这样狼狈的得分。
是的,狼狈。
音驹给鸥台带来的感觉,是他们就算是得分,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得来的一分,就像运气女神的眷顾,让他们只能认了这一球。
没办法的,他们就是运气好。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就不会轻易的消失。
至此,音驹的第三重心理战,堂堂开始。
鸥台打得又顺又不输,看得看台上的看客们都觉得牙酸。
“明明是上帝视角,却能对鸥台非常感同身受,我已经感觉精神要崩溃了。”木兔光太郎捂着眼睛,一点都不敢看了。
赤苇京治第一次不知道该从哪儿安慰起,“您已经共情音驹的对手第二次了,要是这么容易崩溃的话,我会很担心您的。”
“我也没办法嘛!研磨平时没有这么坏吧,练习赛的时候还是手下留情了啊。”木兔光太郎摇摇头,努力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出去。
他说的倒也不错,以赤苇京治对孤爪研磨的了解,那个人在练习赛的时候肯定会让自己稍微偷一点懒,不必要争取的东西就都算了。
不然他也不会能撑的了一天的集训,却撑不住这一天两场的比赛。
他不是在正赛和练习赛的时候能报以同样的专注力的人,他自有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