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荀一抿了一口茶,“还行。”
虽然闹腾,说出来的话也就那几句。
“我听说秋闱的主考官是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考察学风?”
“还早。”
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考察一个地方的学风和整体情况并不需要多久。
“行吧,记得来。”
等尤单离开,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她走到徐韫的院子里,便见到站在长廊处的夫郎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微微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直勾勾地盯着她。
旁边的灯笼照亮了他的身影,娇气蛮横,一点都不讲道理。
“妻主不是说等会儿就来吗?天都黑了。”他声音很软,“我都等很久了。”
……
徐韫的一天很简单,处理好店铺的账本和府上的开销,就让人把孩子带过来。
他显然忘记了做春衫,又让人叫了裁缝过来,又挑选好衣裳样式,中间又去看几眼孩子。
见她睡着,还没吵着要喝奶,徐韫又挑好布匹。
他看着送过来的鞋子,只是给石卿准备的。
虽然还不会爬不会走,但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
草草处理好后,他又让人把府医叫来。
徐韫坐在软榻上,伸手让府医把脉。
他的声音有些懒散,音色又冷,“什么时候可以同房。”
说这种话,他也没有脸红,只睁着眼睛盯眼前的人。
“现在可以了。只不过,主君要避孕吗?”
徐韫愣了一下,避孕?
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还要再怀孕的可能。
可他才生下孩子没多久,怎么可以再怀上。
他犹豫了一下,“管多久?”
“一月。”
徐韫点了点头,一月也没什么。
下午。
他待在屋内,扯开衣襟,抱着孩子。
才刚刚午睡醒来,徐韫脸上还有些红。
石卿攥着父亲的一缕头发,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父亲,也不喝奶了,咿咿呀呀地叫着。
“叫什么?”
他眉眼恹恹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见她不想喝了,徐韫合上衣裳,把孩子抱稳后才站起来走出去。
“妻主呢?”
“家主还在书房内。”
他的头发被怀中的孩子玩着,甚至被她塞进了嘴里。
徐韫微微蹙眉,将头发扯出来,刚要让人把孩子抱下去,就见她要哭的模样。
眼睛睁得很大,瞬间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