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驶进大门。
有层层安保,对方来时已经通报。
管家早等在门前,见秦恒钟下车,马上迎了过去:“老爷。”
秦恒钟看了看他:“秦游呢?”
管家目光游移:“秦先生,他,在卧室……”
虽然提前得到消息,可外面的关卡离这里不算远,开车时间就更短了。
项海峰刚才上去报信,现在还没下来,也不知道卧室里到底是什么光景。
秦恒钟听出管家语气里的躲闪,也不再多问,进门直接走向楼梯。
管家忙跟在他身后,一起上楼。
还没走到地方,两人先看到站在秦游卧室门前的项海峰。
项海峰也听到脚步声,看到来人是谁,顿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低头跟秦恒钟问好:“董事长。”
秦恒钟看向紧闭的房门:“秦游在里面?”
项海峰点头:“是的。”
秦恒钟又问:“里面还有谁?”
“……”项海峰哑了。
秦恒钟于是继续上前。
他抬手正要敲门声,听到一声轻响。
门开了。
项海峰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门内两人至少是衣衫整齐,不由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他发现严庭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来时的那套,反而看着有种诡异的眼熟。
他下意识去看秦恒钟,又低下了头,宁愿不去深想为什么眼熟。
“秦老。”
秦恒钟先看向开口的严庭深。
只一眼,他的眼神就暗沉下去。
他和严家的小辈没有多少来往,但严庭深还是见过几次的,对方给他的印象也十分深刻,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过分随意。
入夜还在秦游这、在秦游的卧室,头发没有打理,甚至是半湿的。
出门时,神色也稍显冷硬,虽说很快收敛,但情绪在人前外露,本身就是破绽,很不像他。
秦恒钟视线往下,看到他右手的伤口,皱了皱眉,又看向秦游——
看到秦游的瞬间,秦恒钟眼神更沉。
原来比起秦游,严庭深还算正常。
秦恒钟看着秦游湿透的头发,看过他纽扣都没系好的领口,看到他身上到处来不及擦干、沾湿衬衫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