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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未尽的尾声修错别字(第1页)

我昏迷了大概一个星期,恢复神智重新认出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又用了一个星期。

期间我做了一个非常漫长且陌生的梦境,但这个梦中的故事很长,有很多我暂时无法理解的信息,容我稍晚再说。

先说我醒来时的状况:

刚脱离昏迷时,我对四周的认知产生了巨大偏差,记不住事情、认不出人脸;

面对病床窗台玻璃上的倒影会错愕惊恐地大叫,完全无法理解“倒影”、“影子、“镜像”一类的概念,不理解镜中的那个东西就是我自己。

这一点连聪慧一些的小型猫狗都能做到,导致医生护士们一度认为我长久培养出来的自我认知已经崩塌。

同时,外翻的“鲜红”并没有凭空消失。

在后来的检查报告中,记录中是这样描绘的,说我的身上同时存在着大面积烧伤和严重的冻伤,几乎浑身都是燎泡和冻疮。

专家组激烈讨论了很久,认为这种伤势下,我的体表几乎完全坏死,都是“熟了”的,大规模爆发的感染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说句药石罔顾毫不为过。

但是大概在第五天,我居然还沉沉地睡着,体征十分微弱但始终没有死。守夜的护工熬了一个通宵,天亮时发现我身上的一小块“鲜红”浮了起来。

那护工吓了一跳,没敢动作,就扑到床头要按急救铃。结果就看我无意识动了一下,那块浮起的鲜红死皮居然被蹭到了床单上,露出底下鱼鳞般红白相间的新生皮肤。

再过了大概一天半,始终保持着基本人形的我就脱离了氧气罩和插管,开始胡言乱语说口渴要喝水,又喃喃抱怨说嗓子痛,是不是扁桃体发炎了。

这个医学奇迹的发生让护工大姐非常害怕,以为我是什么黄皮子成精了正在画皮变人。我能睁眼时,神志模糊中就经常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着让我消停点不要害人性命。

但这位也是狠人,就这么心惊胆战,还是坚守在岗位上,只是数次对着暂时无法理解语言的我强调,一定要加薪。就算是黄皮子大仙也绝不能克扣拖欠她分毫。

就在这种科学又迷信的氛围里,我经常因为头晕和身上的疼痛只能窝在病床上发呆,阶段性的谵妄和呓语非常严重。

除去断断续续做那个怪梦外,有时候我会勉强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胳膊,严肃问护工大姐:“这是谁?为什么也在我的病床上?”似乎对自己的肢体也产生了识别障碍。

还有一次,只是护工去给我拿流食一转身的功夫,我裹着床单就要往窗外跳,说我必须立刻离开地面回到天上的岩土中去。

又说觉得浑身瘙痒,问能不能用紫外线灯给我从头到尾杀一遍虫子,不然它们要爬出来了。

护工大姐吓得直哆嗦,下午请了半天假。

最后带着一瓦罐排骨汤回来了,含泪问我喝不喝汤,愿意的话点点头,以后就莫要作妖,这顿算她赔本了。

还掏出购物小票,絮絮叨叨悲苦跟我说这一瓦罐花了不老少钱,也得算我头上。

我这才镇定了一些,本能地接过小票帮她算账,哑着嗓子比划着告诉她:买贵了,而且手艺一般,齁咸。

发癫都没有劝阻护走这位,但对厨艺的评价却十分伤人,让护工大姐平静而愤怒地选择了离职。

临走时她指灯发誓,说要不是自己素质好,一定痛骂我不是人。

我在迷迷糊糊里老实给她结了账,加了陪护费用,虽然话都不太会说,还是诚恳道歉,并费尽口舌委托她把瓦罐留下。只说等我恢复了,一定好好品尝,重新做人,为大姐洗清不白之冤屈。

嗯,现在我得说,还是齁咸。

此后就换了一位新护工,是个大爷,头发花白神采奕奕,据说原来做火化和背尸的,性格比较倔强大胆。

这位在我这儿只留了仨钟头,因为当天我半夜忽然僵硬坐起来,有些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在窃窃私语什么。

大爷对查房医生崩溃控诉道,说“窃窃私语”是用在两个人之间的,他祖上书香门第,受不了我这种文盲。

查房医生苦笑,但看大爷实在是老脸吓得发白,姑且也就让老人家嘴硬着,生怕又吓出一个病友。

这一来二去,我发癫时的美名远扬,加上那一身无法解释的伤势,很快就找不到新护工上门了。

这院方也还算负责,派人无奈劝我,问我到底有什么诉求。

我哑然,摇摇头,只道最好暂时不要让其他人靠近我。

不是我刻意要找麻烦,这些表现的发生我自己确实无法控制。而且,我隐约感到,自己的失控可能会伤害他人,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实在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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