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从凌星怀里接过他,把人抱进屋里,放在小木床的另一头睡。
二人进屋坐下,守着两个孩子。
下午,徐有芳和沈呈山一脸喜气的下山。
看到谢青崖夫夫二人在家里带着小春小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笑意消散,猜到是出事了。
从谢青崖那知道凌月的事,二老眉头紧皱。
小春小夏缓过了神,看到爷爷奶奶回来,终于不再害怕,缩在爷爷奶奶的怀里,说打伤凌月跑出去的人他们认识。
是楚天赐。
两个孩子对楚天赐记忆深刻,对方跑的再快,脸被头发遮住的再多,也不会认错。
沈家二老听闻是楚天赐,心往下沉了又沉。
凌月是大儿夫郎仅有的亲人,楚天赐是四儿媳妇唯一的儿子。
虽说知道曹满月不喜楚天赐,一直说不认这个儿子。
但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凌星的性子他们也清楚,是个好性子,人也细心体贴,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前提是不踩他的底线。
而他的底线,就是亲人。
沈家二老抱着小春和小夏,愁的很。
日子好不容易过起来,这都叫什么事啊。
傍晚时,凌星一行人和沈归夫妇是前后脚到家的。
凌星他们先回来。
屋里徐有芳已经收拾好,凌月被沈回直接背进屋里躺着。
沈归夫妇二人回来时,脸色也不好看。
到家后发现气氛不对劲,沈归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三姐出了什么事。
“爹娘你们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三姐和她孩子怎么了嘛?”
沈呈山没看傻儿子,而是看向曹满月。
这让有些魂不守舍的曹满月更加心慌,“爹,出啥事了?”
她被那一眼看的头皮发麻,心里知道家里不仅是出事了,这事还和她有关。
“楚天赐趁着家里没人,偷溜进来企图行窃,不想撞到了阿月——”
沈呈山说到这里的时候,曹满月已经两眼一黑,要晕不晕的。
“他掐了阿月脖子,又用砚台把阿月脑袋砸破了。大夫说再晚一点,人可能都救不回来。”
说罢,曹满月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坐在一边,一言未发的凌星。
对方感受到她的视线,抬眼看来,没什么情绪的一眼,让曹满月心都提了起来。
大哥夫平时逢人三分笑,家里除了小五就属大哥夫最活泼开朗。
这样一个爱笑的人,面无表情的淡淡一眼,足够让她心慌无措。
沈家人都沉默着,看向曹满月。
就连沈归,也静静的看着,等待曹满月的决定。
曹满月顶着视线,感觉自己像是被烈日照射,头皮似乎阵阵的疼,浑身不自在想躲开。
她抠着木凳子,想到在楚家打听来的那些,闭上眼睛,声音发颤。
“他不是我儿子,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沈家人有些意外曹满月的选择。
凌月伤成那样,公事公办的话,楚天赐怕是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