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足够谢青崖清楚缘由。
他听完后也觉得不对劲,“这么看来,那铺子倒像是为你准备的一般。”
“时隔两个多月没动静,警惕性差一些的人,都会不在意。”
“幸好那金额不对劲,叫你给发现了。”谢青崖说着还有些后怕,要是没反应过来,岂不是钱全空了?
凌星沉思着,这金额确实不对劲。
把他能动用的钱算的正好。
像是提醒他有诈一样。
凌星送谢青崖先回家,他去一趟县衙,将此事告知给林县令。
林清渝吃一口冰酥酪,沉思。
又吃一口冰酥酪,继续沉思。
快见底的时候,他终于思考完,“你猜的可能没错,这铺子有问题。”
“我派人去府城查一下,最近先不要再看铺子。不知道那群人想干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现在已经是八月,再过四天,沈回就要去州城乡试。
托林县令帮忙,还是住在上次借住人的家里。
因此不必太早赶路,提前去找客栈租住。
沈回科考要紧,眼下是多事之秋,确实不适合有什么动作,再叫人钻了空子。
凌星颔首答应,回去后等林县令的消息,也开始帮沈回收拾行囊。
等了三天,凌星没等来林县令的消息,倒是等来了李徽缘。
自从他来县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他知李徽缘也考中,当时想送东西去道喜。
幸好沈回提醒他,说他的身份去了,会让人乱嚼舌根。
凌星一想也是,他现在可是个寡夫,李徽缘还尚未婚配,又是个秀才。
他要是带着东西出现在李家,肯定会被人传闲话的。
干脆就避嫌,托沈归送了些吃食过去,又带了句恭喜的话,连封信都没敢写。
李徽缘也通过沈归表达了谢意。
再后来就是听沈回说的,李徽缘本是要入县学,但为生计,选择开私塾赚点钱,自己自学,没有入县学。
这事县学传遍了,也不是秘密。
许是私塾忙,凌星自己也忙,他们二人就此断了联系。
今日在铺子前看到李徽缘,凌星还愣了一下。
沈回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去州城,今日没去县学,在家中休息,养精蓄锐。
听到敲门声,便知是凌星去看完铺子生意回来,匆匆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沈回嘴角笑意凝固。
李徽缘神色疲惫的拱手,“沈兄。”
沈回面无表情的回他,“李三郎。”
凌星去灶屋端茶水,去堂屋招待李徽缘。
许久不见,李徽缘变了不少。
没有以前有精气神,人又清瘦许多,面容疲惫不堪,手臂上还系着白色布条。
这是孝带。
家中有近亲长辈离世,子孙需要系的。
越是大门大户,规矩讲究越多。不仅要系孝带,还要食素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