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极其的耗费精力,对眼睛的损伤也大。
如徐有芳说的,因为做活的缘故,她的手不再滑嫩,刺绣的时候能感觉到吃力且绣活不如以前好。
凌星不懂刺绣,他坐在凳子上转着小石磨,眼睛看向那一团团的彩色绣线。
他问道:“娘,你知道绒花吗?”
原身的记忆里没有绒花,也可能是他没有接触过。
徐有芳听完后也摇头,“没听过,那是什么花?星哥想要?咱这不知道长不长。”
凌星笑道:“不是长出来的花,是用绣线做出来的。戴在头上,就像是真的花一样,很是漂亮。”
“还有这样的花?星哥儿可会做?”
徐有芳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她绣花最是厉害,只要是见过的花,形态颜色都十分的逼真。但她没有想过,绣线竟然还可以将花做出来。
绒花凌星并不会做,不过他看过视频,但只看过最简单的两种做法。
菊花和桃花最好做,只需要简单的弯曲再按着花型堆叠在一起。
那些复杂一些的花,凌星没有刷到过程视频。就算看了,他没有亲手做过,也不会记的清楚。
他想了一下绒花基本的做法,给徐有芳简短的描述一遍。
为方便徐有芳听清楚,还捡起小树枝在地面上边讲边画。
“将要用的颜色选择好,劈一下绣线,再将其固定用小刷子梳绒。等线梳好之后,要用细铜丝固定。”
“每个铜丝之间的距离按着花瓣的大小去定,最后再用剪刀从铜丝之间剪开,以木块按着铜丝旋动。再以剪刀修剪绒线,直到能弄出满意的花型。”
徐有芳听着凌星讲的,结合地面上的图解,还真叫她听明白了。
“卖画的铺子倒是有铜丝卖,有人会买了做掐丝珐琅的画。不过一买只能买一捆,多是多但就因为多,要一两银子呢。”
到底是富裕过,徐有芳的见知见闻比起寻常百姓,还是多出许多。
凌星见徐有芳有意,心想明天走镇上的画铺看看。
直接买一捆眼下肯定买不了,只看看能不能跟买的人换一截回来。
这个也要看运气,凌星不能保证一定就遇上,便也没有和徐有芳说。
磨好的绿豆浆进行搓洗沉淀,把剩下的绿豆沙都放在陶碗里后,凌星去洗麻布。
明天要用的面糊也揣好发酵上,他去东头房里数钱算账。
今天的绿豆凉粉卖了六十文,成本三十文。
包子和馒头卖了六百四十二文,成本四百一十五文。其中豆腐本来要三十文的,但谢青崖只要凌星十五文。
纯盈利是二百二十七文,去掉仓库和摊位费二十文,加上凉粉赚的,今天净赚二百三十七文。
明天凉粉会多做,还能再赚些。
算上前面几天赚的,四天实打实赚到手的,有五百九十六文。
凌星把钱串好,依旧放木柜子里,等着月底的时候给家里还有沈回统一分成。
…
沈回下的笼子在深山,他常年在山里打猎,知道许多小路,不像其他人进去那么困难。
天刚开始暖和起来,猎物没有夏秋两季那么多。这次沈回运气不太好,八个笼子没有一个有猎物。
有一个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看样子是套住了,但是最后又被同伴救走。
重新弄好后,沈回直接朝着更深一点的地方去。
那边不远处有个深潭,是个温泉。
面积不大,深度却极深,盯着往里看有深不见底的感觉,会激发出心底的恐慌。
进入温度偏高的范围内,沈回掏出驱蛇药,小心的撒了一些在身上。
剩下的仔细包好又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