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清转头,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位青年小跑着过来,眉目和景渊沉有着一两分相似,目光在他和景渊沉身上茫然转了转。
景渊沉提着东西,静静看了一眼已经回过头去的闻鹤清,这才转身,跟身后的青年打了声招呼:“玉宣。”
接着又对闻鹤清道:“景家我这辈的接班人,景玉宣。”
“哥,哎。”景玉宣明显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是,连忙摆手。
“闻鹤清闻道长。”景渊沉又对景玉宣道。
景玉宣只能先公式化地跟闻鹤清问好,这才又生疏地对景渊沉道:“我还以为你今年不会回来了。之前集团开会,你也没到。”
“我一个没多少份额的小公司罢了。家里也没什么事需要我解决的。”景渊沉随意道。
“……回来,聊会儿天叙叙旧也好嘛,让你到总公司来,你也不愿意。”景玉宣说,不可避免地又扫了扫站在一边的闻鹤清。
眼熟,长得像个艺人,虽然景渊沉刚刚说是道长。
“正好,我这次回来想同你们问些事情。”景渊沉道,“晚宴结束后找你。”
“行,我爸他们也都说想见你。”景玉宣自然应。
“闻道长也一起。”景渊沉又补充。
景玉宣看了闻鹤清一眼,自然就明白了闻鹤清在景渊沉这里的地位不一般,虽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对待一个人,但也并未表露出什么:“那我一会儿同我爸他们说一句。”
景渊沉不咸不淡“嗯”了声:“你今天很忙吧。”
景玉宣这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只顺着他的话说:“是,今儿个来了不少人,我得去招待呢,那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哥你记得到点之前过去,有事儿找管家啊。”
“知道,再见。”景渊沉说。
景玉宣看着还有话,但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了,只好告辞离开。
闻鹤清望着他走远,笑着侃了景渊沉一句:“这么……不近人情?”
“没什么好说的。”景渊沉领着他上去,“他小时候惹东西上身,我驱走的,便对我亲近点吧。不过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家里哪些人知道?”闻鹤清问。
“他爸,他爷爷,还有他姑妈。”景渊沉答,“上一辈的嫡系都知道,其余人只是以为我天生就和常人不同罢了。”
他们走上别墅,景渊沉开门,屋内已经被收拾干净,看不出久不住人的样子。
“我提前跟管家说过了。”景渊沉把东西放在门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没什么感觉,只带闻鹤清参观了一下。
别墅就两楼,地势稍微高一点,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庭院里其他的建筑,但都有些距离。
“你一个人住?”闻鹤清问。
“很小的时候有阿姨。”景渊沉随口道,发现只收了一间房出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闻道长今天得跟我住一起了。”
闻鹤清:“是吗?挺好的。”
景渊沉就说不出话了,绷着脸带闻鹤清逛完了剩下的半圈。
熟悉了场所之后,他们便去了前厅,来往的人大都非富即贵,会场的奢华程度更胜于上次参加的那场晚宴。
景渊沉才带着人熟悉两分场地,认了两个人,这就又被人叫上,说要去谈点事。
景渊沉烦不胜烦,但还是将将维持住了场面,跟闻鹤清报备一声,这才离开。
在这里没有社交需求,更没人认识自己,闻鹤清自得清闲,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等景渊沉回来。
他开了命眼,随意看着来往的人,有些人在先前的晚宴见过,有些人一看就有血缘关系,有些人……这不是裴奚哲么。
裴奚哲,家中也有些势力,在这里见着也正常,不过这么说宋枝可能也在这里了?
正想着,裴奚哲就好似感应到什么一般,转过头来和他撞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