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费突然爆涨,直接翻倍。
大臣都在嘀咕,是哪里来的钱。
大家都知道,朝廷的账上没钱,在如今一年比一年冷,收成大幅缩减,百姓能养活自己都艰难,哪有那么多粮草上公。
朱厚熜一言不发。
他捋完一遍,只觉得完了。
根据探子的消息,草原上,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而当他们如此,就会南下劫掠。
大明朝没有可以抵挡铁骑的军队。
朱厚熜瞬间愁到嘴角长了火泡。
不查不知道,一查处处是窟窿,根本圆不上。
他回寝殿时,捧着基本修仙书,认真地看了半晌。
修仙,仙人,仙书……
他缓缓地吸气,没事,他有藏宝图,那里有无穷无尽的银子。
有了这些银子,他就能做很多事。
“传召国子监司业张居正。”朱厚熜抬了抬手,吩咐。
于是——
刚准备上值的张居正,瞧见身姿肥硕的太监姿态矫健地冲过来,笑呵呵道:“张大人请慢,皇上有请……”
张居正顿时眉眼微挑,俯身恭谨作揖:“微臣遵命。”
他跟在太监身后,缓缓地往宫室走去,心中在想,此番传召他,到底为什么。
良种?不是。
时下正储备着,还不到启用的时候。
科举?不是。
就算有什么想法,让内阁吩咐下来就成。
他眉眼微闪。
靴底轻轻地踏过金砖,恭谨地俯身行礼。眼角余光扫到时,不由得心头一震。
是他前些年递交的论时政疏。
张居正眉眼微垂,静静地听着室内翻动奏本的声音,又重新回顾了先前所写的论时政疏。
那时满腔为君报国,情绪激昂,恨不能当时就被采纳,好让他轰轰烈烈地做出一番事业。
高台上,朱厚熜的声音低沉,穿过袅袅婷婷的烟雾,传了过来。
“张居正,这论时政疏是你写的?”
张居正垂眸,恭谨回:“回陛下的话,是居正前些年所写。”
“以你如今来看,可还会这么写?”朱厚熜问。
这是一个很妙的话题。
人总是会成长的。
张居正微微一笑:“微臣初心不改,但浸淫官场已十年,得同僚、上峰提拔、教诲,心怀感恩,会重新思考行事方式和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