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声音低沉随意。
但鹰隼一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赵云惜腼腆一笑:“万乘之国乃大国……”
她按着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谈,对自己甚为满意,她也能引经据典了。
果然林修然不置可否地摆摆手,示意抽查结束。她松了口气,果断消失在夫子面前。
进书房后,就见一片愁云惨淡,很显然林子垣没过关,皱巴着小脸,拿着毛笔画乌龟。
“云姐姐,我挨戒尺了!”林念念幽幽道:“我就这两天没认真背书,回答不上来而已。”
赵云惜摸摸她的头:“你这叫顶风作案啊。”
每天林子垣被揍得那么惨,这就是前车之鉴。
等放学后,赵云惜把面脂送去给甘夫人,她就遣马车将箱笼送回张家台。
村里第三回进马车了。
大家还是很稀罕,最平常的青鹏马车,没什么装饰,对乡下来说,我不可多见。
“都姓张,人家张镇这一支,短暂的落魄以后,也跟着起飞了。”
“他张诚有本事,会生孩子,仨都有出息,就看孙辈了,现在出俩秀才了。”
“是啊,咱村的秀才都出他家。”
听着一路上的讨论,赵云惜也觉得挺有意思,等下马车后,马夫帮着把箱笼抬下来。
李春容有些茫然,看着箱笼,问:“你买啥了?”
“没,都是甘夫人给备的衣裳,我和白圭的都有。”赵云惜解释。
李春容不以为然地帮着抬箱笼,等送走马夫,放回卧室打开时,顿时瞪大眼睛。
“我的天呐,传说中的妆花缎?真美啊,这里子是啥,这么软这么暖?”
赵云惜也惊叹不已。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日子?”也太爽了。
赵云惜羡慕了。
两人把衣裳收起来,看着古朴大气的红木箱子,有些犯愁。
“要不要还回去?”
“要吧,这箱子看着木头不错,箱笼也贵啊。”
赵云惜说罢,就见箱笼底还有字条:“香樟木的箱子,防虫防潮,冬衣可收纳至此箱。”
她便懂了,这是要送给她。
“白圭,来试试你的毛衣毛裤。”她眨眨眼,笑着喊他。
柔软的浅米色毛线,织成贴身的毛衣,穿在身上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怪诞感。
赵云惜忍着笑打量。
“完蛋,龟龟变羊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