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氏还要推辞,她便捂着耳朵不肯听,对方不说了,她就笑眯眯道:“今天尝尝我酿的黄酒。”
“你还会酿酒?我先前教你,你听了晾糯米酒跑了!”刘氏惊讶。
赵云惜:?
她以前这么调皮吗?不可思议。
“你说的这些肯定不是我,我这样乖巧听话!”赵云惜挠了挠脸颊,贴着娘亲,软乎乎地撒娇。
“我想着叫你几个侄女也去读书。”
东寺边上就有私塾,离他们特别近,只收八岁到十八岁的启蒙少年。
“家里有余钱就送去读书吧。”赵云惜随口道。
眼瞅着晌午了,零星有几个来买肉的村民,刘氏想和闺女说体己话,也没心思守摊子了,让小树守着,带着闺女回院里了。
赵云惜一回院子,就见张文明和赵屠户相对而坐,边上吊着炉子在煮茶。
“他们说今年南方打仗,估摸着糖要涨价。”刘氏絮絮叨叨道:“点心都贵了。”
赵云惜对古代历史细节并不明了,她知道土木堡之变,知道叫门天子,知道经血炼丹皇帝,知道二三十年不上朝皇帝,但具体细节还真没细细了解过。
但现在交通不便,如果百姓都知道打仗,那说明打仗很多年了,或者已经快打完了。
“多买点备着。”赵云惜随口回。
她看向赵屠户,甜甜地喊了一声爹,这才坐在两人中间,捧着茶盏喝了一口,思考片刻,才认真道:“爹,我想在张家台附近买几亩良田,你可有人脉?帮我介绍介绍。”
她有钱了,第一反应也是买地,她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就知道为什么王朝中后期土地兼并那么严重。
有钱了,有权了,这些转瞬即逝,但土地永恒。
赵屠户看了一眼斯文的女婿,犹豫道:“要水田?”
“嗯!”
“最近是听老张头说想卖几亩地,他家小孙子不成器,送去江陵读书,不好好干,就爱吃喝嫖赌,多少钱给他都不够败坏的。”
“咦~”
赵云惜觑了一眼张文明,他倒是认真读书,没整那些幺蛾子。
正说着,小白圭手里举着小风车,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噔噔噔地跑过来,兴奋道:“嘎嘎家的嘎嘎腿瘸了,会用翅膀支着走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说着就拉她一起去看。
赵云惜寻思能有多好笑,小孩就是见什么都兴奋,但是看见那一眼,还是绷不住跟着笑了。
“不是,它怎么这样走路啊?哈哈哈哈……”
它还知道伸出一只翅膀支着。
身后还跟着学它走路的大黄狗。
小白圭盯着看,没忍住哈哈笑,结果大鹅恼羞成怒,扑腾着翅膀过来啄他,把他吓得花容失色。
手比脑子快,一把抓住那粗实的长脖子。
“娘!娘!”
赵云惜连忙上前踢开大鹅。
随着小白圭惊叫声响起,刘氏、赵屠户、张文明连忙冲了进来。
“咋了咋了?”赵屠户气势汹汹问。
小白圭和赵云惜看着一动不动的大鹅,有些心虚地对视一眼。
“它啄我,我攥它脖子,然后它就不动了。”
“我还踢了它一脚。”
娘俩都没收力。
赵屠户上前一看,乐了:“你俩这力气,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