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孩子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像个小仙童。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搁往常,秘书会偷偷在心里尴尬一下,然后跟苏勇打趣:
“你孩子确实长挺好看,都遗传了嫂子吧?”
但现在苏勇走了,这些感慨也只是徒增凄凉。
王秘书看着病床上的睡着的孩子悄悄抹了把泪。
*
小孩刚醒也没有哭闹,只是很乖的问顾文州他爸爸在哪里。
顾文州对小孩的说辞是他爸爸有事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把他托付给他照顾了。
小孩听后,沉默了会,冷不伶仃来了句:“你们是过命的交情吗?”
顾文州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小孩撇撇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他:“那不然我爸爸怎么会把我托付给你,电视里都是怎么说的。”
顾文州:“……算是吧。”
确实像苏勇说的一样,孩子很好带,还很乖。自从知道了顾文州是他爸“过命的兄弟”后就格外黏他。
具体表现为病好了不肯离开病房,就要睡旁边看着顾文州,甚至不去上学。
顾文州走哪儿他跟哪儿,甚至上厕所都要守在外面。
顾文州也由着小孩,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一副要把人宠坏的样子。
身边人都觉得顾文州太惯着人了——哪能不上学?
但顾文州不这样觉得。
他还记得小孩刚醒那天晚上抖动被窝,和就算用被子紧紧捂住还是泄露出的断断续续的哭音。
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
就这样,顾文州一边在医院治疗,一边看秘书送来的文件处理工作,偶尔还要带一下孩子。
顾文州还没出医院时就快速找到那个私生子利诱教唆别人故意杀人的证据,将人送到监狱。
出院后又接小孩回顾宅,组成了一个“家”。
很柔软的字,好像透出暖融融的光,这是顾文州没体会过的。
小孩一开始还很乖,时间长了也展现出调皮捣蛋的特质来——
跟着那个樊家的孩子一天天到处恶作剧。
不过因为长得可爱,加上都是些伤害性不强,侮辱性也不大的小玩笑,依旧很受各种叔叔阿姨的欢迎。
小孩玩的很开心,有时候还会和樊家小子一起合伙来整蛊一下顾文州。
比如把他的咖啡换成可乐,然后躲在旁边看他的反应。又比如送他一些整蛊专用小道具之类的。
其实顾文州能看清“咖啡”中的气泡,小孩在门后探出的小脑袋,或是送东西时小脸上期待的神情。
但他还是会一次次掉进陷阱。
其实顾文州觉得他家小孩还是很乖,只不过乖的没以前明显。
不过可爱的更明显了。
*
时间对顾文州来说过的很快,小孩也长得很快。
上高中了,晚上回来的也越来越晚了。
今天老师拖堂,明天同学过生日,后天要和朋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