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月上完早朝回宫时小皇帝还在睡觉。
美人阖目躺在明黄的大床上,随着浅浅呼吸浮动身体,墨一样发丝散乱压在身下,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仿佛要无数金玉锦衣堆叠起才能养出这样让人着迷的春色。
江泉月看着,伸手抚上那人的单薄泛着浅粉的眼皮,即使那人此刻并未睁眼,江泉月脑中也能浮现那双眼睁开时的风采。
一定是明亮而顾盼生辉的,黑亮的瞳仁照出一人的身影仿佛都在发光一样,总让人误会自己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是被这双美丽眼睛的主人所倾慕着的。
明明是轻浮的人,却偏偏要生这样一双清澈的眼。待骗得人心甘情愿掉入无底深渊后却又抽身去引诱别人,实在不该。
好在以后不会了。
江泉月轻柔珍重的不断摩挲那双眼,心底发出满足地喟叹。
陛下以后便只能看我一人了。
苏知乐醒后再次看见江泉月那张脸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昨日他说江泉月丑后江泉月阴恻恻盯了他一会,突然笑了,吩咐宫人在他床前搬了张桌子。
说就算他再丑也没事,反正苏知乐要时时刻刻都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能看顺眼。
苏知乐当时一句“你神经病吧”憋在喉口不上不下,不是他不想说,是他想起江泉月听不懂。
于是他换了一句,“你想多了,朕只会看腻。”
江泉月好像短时间内想通了什么,听到这句没一点特殊反应,笑咪咪来了句,“陛下腻了也没办法,总归是要看一辈子。”
“……”行叭。
苏知乐又不能说自己会被系统接走,只暂且不反驳这句。
本以为小小斗嘴,说完就算是过了,没想到江泉月还挺记仇,昨晚在床上疯的一匹,还不断问他自己到底丑不丑,哪里丑。
苏知乐当时真想说你哪里都丑,但……咳咳,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便将江泉月全身上下都夸了个遍,什么仙姿玉貌,玉树琼枝啊一箩筐一箩筐的砸。
好像也不算夸,因为江泉月确实长那样。
最后以一句,“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成功让江泉月停下。
但江泉月只停了一瞬,笑着说:“陛下能这样说,我很高兴。”
苏知乐还没缓过来,江泉月手上又继续动,幽幽来一句,“但再如何好看陛下都会腻,想来是差不多的。”
呵呵。
苏知乐当时真想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没事就吃点溜溜梅!
一大男人心眼咋能小成这样?!
“陛下醒了。”江泉月将奏折放下,过来缠缠绵绵帮苏知乐穿衣服。
苏知乐面无表情任他摆布。
于是光穿个衣服他就被亲了五下,唇上脸上手上都有,苏知乐不懂有什么好亲的,但也无所谓。
经过难以忘怀突破下限的前两夜,他现在下限已经低到只要不哔——(消音),别的他都可以当是被狗舔了一下,完全免疫。
于是就这样被江泉月牵手到了餐桌前,然后江泉月出去让人上早膳——江泉月好像很喜欢和他独处,昨日叫宫人们都退到殿外守着,有事再叫。
等江泉月回来坐下便将苏知乐抱到怀里,低头将下巴抵在苏知乐肩上跟他说话,热气喷到耳朵上,有点痒,于是苏知乐伸手推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