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貂蝉也不甘示弱,将自己的左脚也抬到半空,做出与蔡琰的右脚对称的姿势,脚掌与脚掌遥相照应。
这美艳的一幕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甚至令董白的双手不自觉地伸向了两条大腿的中间,做起了按摩。
“姐姐看脚!”“妹妹看脚!”貂蝉与蔡琰同时出招,分别运起各自的左脚和右脚,两只肉掌很快重合在了一起!
十根脚趾严丝合缝,塞入彼此,宛如蒜瓣相抱。
这亲密而另类的对决,让貂蝉头脑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渴望与眼前的蔡琰互相扒光,像是她们现在肉搏的玉足般,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而蔡琰心腹中也翻起一阵奇妙的暖流,想要和对面的貂蝉彼此宽衣,好似她们此刻相拼的美脚般,不着寸缕地缠绵在一处。
至于刚刚顶在一起争抢文弦的脚则已经放开了彼此,又一次合作着继续弹奏未完的乐章。
“姐姐琴艺果然高妙,妹妹受教了。”貂蝉一边奉承着蔡琰,一边死死盯着她们贴合在一起的脚丫,仿佛这样能显示自己尚有余裕。
而蔡琰也开口回敬:“妹妹的手段才令我吃惊呢,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奇人!看来我们有必要更进一步地比较才能分出高下了!”
貂蝉泠然一笑,说道:“那就请姐姐看看我的足技!”说完,就让自己的左脚小幅度地揉搓起蔡琰的右脚,由于她们的脚趾相锁作为支点,貂蝉主要发力于前脚掌与脚跟,这两处软肉来回摩擦其蔡琰相同部位的皮肉,令蔡琰猝不及防,樱口中飘出满足的声音:“嗯~”
蔡琰发觉自己失态,怒意横起,厉声说:“那也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脚法!”蔡琰先是让自己的脚掌与貂蝉的脚掌反方向交相摩擦,两人流云形状的脚纹蹭在一起,足肉升温发热。
圆润的脚跟像是两颗黏住的肉球,光泽鲜丽而不可开交。
接着,蔡琰蠕动脚趾,与貂蝉的脚趾互搓,有时脚趾也不互相紧抱,而是一一顶住,趾肚贴上趾肚,趾纹杂相吻合。
“嗡!”貂蝉被蔡琰的攻击扰得心乱,右脚错拨羽弦,发出了与乐曲极不和谐的声音。
“可恶!”看着蔡琰得意的笑容,貂蝉银牙紧咬,也不弹奏了,用右脚去挑蔡琰的左脚,把这场美脚肉搏的战火烧回她们琴上的两只玉足。
蔡琰欣然应战,由于不需要再朝着桐琴,她们也不并肩坐着,而是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左脚合上右脚,右脚贴住左脚,每一颗脚趾都与对手的大小形状别无二致,真是棋逢对脚。
“这样一来可是要全面比拼了,不要怪我为主不恭啊!”蔡琰看着她们厮磨在一起的四只脚丫,宛如两团乳白的油酥,暗暗在心中直呼痛快。
“怎么会呢?倒还要请姐姐容我失礼了!”貂蝉言罢,就夹紧自己的脚趾,给蔡琰的十根脚趾施加压力。
而蔡琰也做好了准备,与貂蝉互夹。
两人脚趾之间展开激战,整个脚掌都参与调动力量,因此足弓反复循环着绷紧和放松的过程。
她们足弓绷紧时,四只美脚整体呈蜷曲之势,在半空中两两相抵、恰似弯月的脚丫形成了二副足穴,美不胜收。
足弓放松时,双方脚心拍击着脚心,从脚底细密的毂纹中闪出清脆响声。
随着发力的节奏,貂蝉与蔡琰口中呼吸同步,还有着“咿,呀!”的娇嗔。
战斗非常焦灼,蔡琰的玉足对拼貂蝉的美脚,两人一时都不能取胜,可见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只需微小的差异就能决定胜负。
这一点貂蝉心知肚明,因而开口说道:“姐姐自知相貌不如我,何必如此较真?承认我作为女人更美又怎样呢?”
蔡琰毫不动摇,辩称:“妹妹此言差矣!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⑧才德广学,仿效君子,亦是生女之美。璆琳琅玕,何因其文而废其质?妹妹莫非是冶容诲淫之人吗?⑨”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便是蔡琰自矜才学,以表示自己比貂蝉更美。
她说完,脚上加力,竟把貂蝉的双足顶了回去,令后者不得不曲腿相抗。
“然而古今之丈夫,未闻好貌寝知书者⑩。如无殊色,白玉蒙尘。姐姐难道认不清这样的事实吗?”貂蝉似乎早就知道蔡琰会采取这样的说辞,极快地应对,同时也发起小劲,一点点把适才的劣势扳回,使得二人的脚又一次相持于中央。
蔡琰几乎是眨眼间就给出了答复:“嫫母,黄帝之妃也;无盐之女,宣王之后也;宿瘤女,闵王之后也;孟光,梁鸿之妇也。?此四者皆无美貌,而名留于史,妹妹岂不知道吗?”
蔡琰本以为这下能驳倒对方,谁知貂蝉微笑着说道:“黄帝四妃,嫫母列末;齐王选后,实是选臣;梁孟初见,示以粉墨。这些女子虽然贤良淑德,但终究无法凭借美好的本质获得男人对女人的爱意。况且诗书文章,男人之间就可以交谈,何必从女人身上索取呢?”
貂蝉这一番话令蔡琰刮目相看,她原本认为貂蝉作为歌女,并无学识,至多读过《急就》《仓颉》而已?,可是现在貂蝉此言,不说堪比陆随?,也称得上是能言善辩了。
惊讶间,貂蝉已然展开反击,两脚艰难地推进,一扭一扭地把蔡琰的双足压制下来,这次轮到昭姬曲腿了。
此刻貂蝉与蔡琰的额头和足底都沁出一层细汗,四只美脚相贴的皮肤因此发黏,似乎连汗孔都互相连通,脚趾缝内隐匿的角落也交战起来,比拼着作为青春少女肉体的弹性。
“怎么样?姐姐无话可说了吧?”貂蝉眼看自己占优,大为畅快。她翘了翘拇趾,调皮地钳弄着蔡琰的拇趾,似乎在耀武扬威。
“妹妹的话固然有理,”短暂的沉默后,蔡琰抬眼,徐徐说:“不过,嫫母第四,却未见得不受黄帝垂爱。孟光椎髻,反而令梁鸿喜笑颜开。天下以妍媸而易念者多,可其爱意又多么廉价?喜女子之才学者少,但其衷肠万古不移。至于诗书文章,夫妇交谈,每及一事,忆昔生死契阔之盟?,两心相谋,这种感情是朋友间谈论所不能达到的。”
貂蝉心中连连称道昭姬不愧是知名的才女,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左脚已经被蔡琰的右脚顶了回来,现在她的双腿一前一后,分别处于优势和劣势。
面临蔡琰的反扑,貂蝉点了点头,淡淡道:“姐姐所言极是,只可惜我出身微末,幼时不曾读书,幸有司徒大人收养之恩,得以认字。想来应是贫家女以面孔为先,富家女以学识为先,何其悲也!”
蔡昭姬听了这话一怔,也道:“何其悲也!”而后,她望着貂蝉的眼睛,貂蝉也与之对视,两人四只天足紧贴良久,却又都面露悲伤之色。
秋波流转,无数哀思,尽在不言中。
“我正听到精彩处,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这时一边的董白看貂蝉和蔡琰沉默,问了起来:“到底是因何而悲啊?”
貂蝉和蔡琰不约而同地冲着董白露出一个难解的笑容,随后都撤下了与对方僵持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