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见她笑的开心,也勾唇笑了,“我给你削个苹果!”
中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按道理来说现在不是家属探视时间,其他人进不来,他不仅来了,甚至还清楚知道乔子芬的病房床号。
“乔子芬。”男人直直走过来,乔然往前一挡。
男人停住,细细打量他,漠然的眼眸多了几分笑意,“哦,是然然啊,这么多年了,你也没什么变化,更瘦了不是?怕是在家没怎么吃肉吧?来姑丈家里玩,肉绝对管够!”
模样俊秀的青年:“我怎么记得小姑是单身呢?所以你是哪位姑丈?”
男人的眸光立马就凶狠起来,“我跟你小姑说话,小孩一边去。”他还想推开乔然,肩膀就落了一只手掌,稍一用力就压得他腿脚站不稳。
中年男人愤怒回头,“你又是谁!”
打热水的回来的仇珏皮笑肉不笑,仗着优越的身高俯视几乎站不稳的男人,温和但轻蔑发笑:“姑丈,怎么这么快不记得我了?我是小珏啊。”
仇珏相比他更孔武有力,可不是被酒色掏空的家伙能比的。紧扣住肩膀的手还不断施压,直不起来的两腿打着哆嗦,只能色厉内荏喊着:“护士,护士!我被打了,救命!”
“吵什么呢!”午休换班,护士站得人寥寥无几,一名刚准备吃饭的护士走进来看到强人锁男的场面,她也知道仇珏是多么有礼貌谦逊的家属,他能气到动手肯定事出有因,于是犹豫住了。
乔然一指:“护士,这人一进来就大吵大闹的,严重影响病人休息。”
护士公事公办:“知道了,这就把他请出去。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有什么事情跟医务人员说就行。”
“你们——乔子芬,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乔然提醒:“是以前。”
中年男人狠狠瞪他,继续对坐在病床垂头不语的女人说:“我好心好意来看你,居然要赶我走!”
许久之后女人才抬起头:“你知道的,我期待的一直不是你,而是我的孩子们。我知道你假惺惺来看我是为了什么,我没有钱,真的没有了,只剩下这么一条烂命,你还要夺走吗?”
愤怒的男人挣脱了仇珏,几乎要冲上来时再次被按住了,“乔子芬!你真是无情,本身就烂命一条了还医什么啊!还不如把钱抵债,你有想过你的孩子因为债主催债无法安心生活吗!”
女人含泪:“以前我对你逆来顺受足够久了,今天却不想再顺着你。要是不怕坐牢的话就弄死我好了,反正两个孩子也长大,总好过让你这个人渣带着!钱我是一分不会再给你,你的债就自己还去,跟我没有关系!”
“你敢!”男人欲要抬手掌掴,手腕被用力一捏,疼得他惨叫出声,随后两个保安进来劝说,中年男人不依不饶,最终被强行带离。
乔然拍了拍小姑塌下去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没关系,有我们在,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就是好奇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家族群出了内奸?”
小姑抹泪,“给你们看笑话了,以前总是跟他争吵,吵不过就动手,让两个孩子对我心烦怨恨,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坏妈妈。我也已经看淡,结婚是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方式,既然不合适,也没必要强求维护婚姻,哪怕是为了孩子,殊不知却伤害他们最深……”
乔然走到阳台,从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剥了包装放进嘴里。味道又甜又酸,像是快过期的爱情。
“什么味儿?”
仇珏凑过来,仿若有吸铁石一样手自动就扶住了青年的细腰,乔然二话不说勾过他的脖子吻上去,口腔里的棒棒糖被舌头顶着送进男人嘴里。
草莓味的芳香在味蕾绽放,酸度远超甜度,仇珏皱起了眉头,他拿掉糖果,继续扣着乔然的脑袋亲吻,泛滥的唾液逐渐回甘,将酸得掉牙的味道击溃,使得吻也甜蜜起来。
乔然受力往后仰,被亲得几乎喘不过气,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见是年轻的实习护士端着托盘愣愣看着他们,乔然冲她一笑,小护士立马红着脸给乔子芬打针。
“不要这么对别人笑。”
“好,那我不笑了。”
“我不是别人。”
“你有点得寸进尺。”
仇珏低声笑着,随之笑意凝固,他按住乔然不安分的膝盖,警告说:“然然,别乱动。”
“你是要兽性大发,还是继续忍着?”青年的笑容得意又张狂。
“不要在这里挑衅我,你会后悔的。”
乔然又亲了他嘴角一口,“去厕所解决一下吧,我跟小姑聊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