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沈府也修建了一个净室,跟京城内沈府的大小位置都差不多,沈溯拉着萧言暮进去泡了一会儿便将人抱出来,哄着萧言暮,要她喝下一碗参汤。
萧言暮不喜欢参汤的味道,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药材,又苦又冲,喝完了嗓子都是辣的,沈溯一喂过来,她就假装自己睡着了,把脑袋往枕头里面一埋,一副死都不肯抬头的架势,顺带还悄悄咪咪的去提被子,试图用被子把自己裹上。
沈溯瞧了她一眼,便将手里的参汤放下了。
“既然不肯用参汤,那便做点别的。”沈溯空出一只手来,去掀开她身上的被,声线暗沉中带着几丝冷:“夫人可以继续装睡。”
萧言暮个没骨气的,立马抬起脑袋来了,可怜兮兮的望着沈溯,道:“我喝,我最爱喝参汤了。”
沈溯垂眸看向她。
萧言暮自知理亏,便昂起头来和他讨巧的笑,又伸手去摸他的膝盖,在他的膝头轻轻摩擦,道:“我下次出门,一定提前告知你。”
沈溯这才顺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碗,将参汤喂给她喝。
萧言暮一口气儿全都灌下去了,最后被沈溯塞了个蜜饯去苦。
等她用完了参汤,沈溯才转而爬上床榻,揽着她一道儿睡。
睡之前,萧言暮还听到沈溯道:“以后少跟程小旗出去乱走,她没轻没重,你也没点分寸?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会功夫,死不了,你呢?”
说话间,沈溯用了点力道拍了拍她腰后,似是教训。
萧言暮轻轻地哼了一声,把脑袋往他怀里一钻,哼唧了两声道:“我知道了。”
沈溯还没完,掐着她腰下软肉,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日后我就把你调遣到我手底下,天天给我打杂,别想跑出去乱玩。”
萧言暮这回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哼哼唧唧的抬起头来,用牙叼着沈溯的肩膀轻轻地啃咬,撒娇一般说道:“我不敢啦。”
她的尾音拖的又长又软,带着三分刻意地讨好,只冒出来一句话,沈溯的火儿便消了大半。
她太知道怎么拿捏沈溯了,这人就是板着一张脸,看着凶,但实际上好哄着呢,只要稍微说两句好话,沈溯就不会生气了。
果不其然,她一撒上娇,沈溯便不恼了,只是扫了她一眼后,道:“这几日我请了绣娘来给你做绣服,你去量一量腰身。”
萧言暮自己是会针线活儿的,只是她每日都去上工,不能指望她去做出来一身嫁衣来,还是请人来更方便些,顶多让她自己在盖头上绣上两针。
“沈大人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君。”萧言暮逮着沈溯一点优点就开始拍沈溯马屁,她记得沈溯最爱听这些。
果不其然,沈溯听见这话,唇瓣便控制不住的微微勾起来,垂下头去看她的面,哄着她道:“再说一次。”
萧言暮有些困顿了,她迷迷糊糊地在沈溯的肩膀上啃了一口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安稳。
——
次日,清晨。
沈溯今日较之萧言暮早些起身,出了沈府后,去了一趟南典府司——他昨日堆积的一些公务还没有处理,今日要忙很久。
萧言暮醒来时已是辰时,还是被丫鬟叫醒的,再晚些便赶不上上职了。
她囫囵的吃过早膳,从沈府离开,直奔南典府司。
司内今日不算忙,之前的毒药查出来之后,衙房内的仵作们便都歇下了,刘师父开始煮茶喝,赵恒之没事儿自己看看医书,萧言暮来了,便跟着赵恒之一起看医书。
今日悠哉了一日,萧言暮早早下了职,回沈府去了。
她回沈府的时候天儿才刚擦黑,冬日间黑的早,她回到府内时,府内早已等够了绣娘,等着给萧言暮绣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