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胆小的鸟雀,光一个韩临渊就让她遗惧至今,再加上一个沈溯,她承受不住。
她被沈溯砸的头脑发懵。
面对沈溯的步步紧逼时,萧言暮觉得她好似也中毒了,她的脑子也开始发懵,人也变得迟缓,肚子里一大堆的话纠缠在一起,偏生一句都吐不出来。
她想,沈溯怎么能喜欢她呢?
她不是什么高门女子,读过几本书,会一点刺绣活,因为有一张好脸,所以确实会有一些人看她,但是沈溯应当见过比她好十倍,好百倍的女子。
韩临渊当初会力排众议选她,是因为她救过韩临渊,他们互相喜欢,热烈的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们真切的相爱过。
可沈溯呢?沈溯与她的相遇并不干净,她不觉得那个身在牢笼,狼狈不堪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更何况,她已经是个二嫁女了,这样的身份,沈溯怎么会喜欢?
他是不是因为那一日,她的胡言,而对她——
“沈大人!”萧言暮想要伸手去推开他,但根本用不上力,手掌推搡间,她略有些慌乱的说道:“你中毒了,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你只是中毒了!你以后会有更好的姑娘,你应该去喜欢她们!”
她的抗拒使沈溯微恼。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喜欢谁,没有别的女人能让他如此魂牵梦绕,也没有别的女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得知他的喜欢,萧言暮竟然一点都不高兴!
他恼怒的掐住她的脸,低头去咬她的唇。
他要给她一点教训。
他咬她的时候,萧言暮艰难地扭过了一点面,但并没有躲避开,被他一口咬到了唇侧。
他没用多少力来咬,可男人的气息在这一刻扑上来,让萧言暮一时慌乱,她语无伦次的说:“沈,沈大人,是不是因为那一日,我,我对你说,你碰了我,你才会想对我负责?”
她语无伦次的说:“那不是喜欢,那只是,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因为被逼急了,萧言暮真觉得再瞒下去要出大事了,所以她咬咬牙,狠狠心,说道:“其实,其实当初,你没有碰过我,只是我没办法了,我走投无路了,我在韩府再留下去就要死了,我只能骗你帮我,你不用因为这些想要对我负责,因为你根本就没碰过我!”
她是知道韩羡鱼的下场的,当初韩羡鱼骗了沈溯,几乎被沈溯搞没了一半的命,现在她骗了沈溯,她一定也会很惨。
他一想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
萧言暮说话声音都隐隐发颤了,她说道:“我,我是个很不好的人,我是个坏人,我骗了你,你以后该有一个好妻子,她出身高门,温柔大方,清清白白的和你在一起,不应该是我,我——”
可是她话还未曾说完,便觉得沈溯加大力道,在她的唇侧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下了几分力道,使萧言暮疼的颤了一瞬,一双眼也润起了几分水光。
她的话被打断,但她却不敢看他。
她觉得沈溯会暴怒,会生气,会因此而报复她,她什么都想过了,也早都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
她该承担这些的,没有人可以欺骗别人、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别人的好,她自己心里隐隐都清楚,所以她不敢说话,只闭着眼,昂起来脖颈,任沈溯宰割。
沈溯若是这时候掐死她,她也认命了。
可是当她闭上眼、昂着脖颈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沈溯低低的笑了声。
他竟笑了?
萧言暮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昂起头看他。
沈溯似乎已经意志昏沉了,不像是平日那般心机阴沉,现下只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听见萧言暮这般说,他便低笑着靠过来。
他有一张极俊美的脸,平时冷肃寒沉时,瞧着骇人,叫人不敢轻触,但现在他眉眼间却是噙着两丝笑的,眉眼处少见的带着几分戏谑调戏的光,像是翻墙头的少年郎,笑的又坏又浪荡,偏偏又生的太好看了,坏也坏的勾人又多情,叫人讨厌不起来。
他这双眼,这张脸,不知能溺死多少人。
当时山洞昏暗,一点烛火堪堪照着他的面,他靠近她,在她疑惑错愕的目光中,又一次贴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