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让韩临渊目眦欲裂的方向。
萧言暮在跟别人偷欢!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萧言暮的帷帐中进了别的男人!在他为了萧言暮辗转反侧,被气的根本睡不着的时候,萧言暮早就跟别的男人滚到一起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从他养外室开始,甚至,甚至有可能是在他养外室之前!
这种结果,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萧言暮死活不肯原谅他,他只是做错了一点小事,甚至,他是被冤枉的,他是无辜的,但萧言暮就是不肯和他重归于好,他之前想不明白,现在,他知道了。
因为萧言暮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所以他的对错都变得不重要,萧言暮只是揪住了他的一个小问题无限放大,故意要以这件事情为理由,和他和离,然后去和外面的狗男人搅和到一起!
没错,一定是这样。
这就是萧言暮不顾他是被冤枉的真相,一定要和他和离的原因。
什么他养外室、白桃的事都是狗屁,真正的原因是,她早就变心了,甚至早就跟别的男人滚在一起了,就在浮香院,就在他们睡过无数次的床榻上!
只这样一想,韩临渊便觉得自己要被嫉妒的怒火烧着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时,都因为踉跄而重新扑倒在地上。
小厮被他的样子吓到,连话都不敢说,只搀扶着韩临渊爬起来,又被韩临渊甩掉。
韩临渊狼狈的奔向那床帐前去看。
床帐里面早就空无一人了,只有碧绿掐金丝的绸缎褥上停留着几道褶皱的痕迹,分外显眼。
韩临渊看到那褶皱的时候,一双眼都变得赤红。
他们会不会也做过他与萧言暮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们会不会说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淫言乱语?
他的妻,他相伴一生的人,竟然被别人碰过。
萧言暮会不会把他们两个男人作对比?
这个男人是谁?他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爬上了他妻的床榻!
他的妻在哪儿?这个男人又在哪儿?
奸情暴露之后,他们一定逃跑了。
但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京城就这么大,萧言暮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任何染指萧言暮的人都要死。
韩临渊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的盯着那床榻看,他想,他要去抓到这个男人,一刀一刀,将他削成肉片。
无尽的怒火淹没了他,使他嫉妒,使他发狂,使他眼前发昏,韩临渊脚下一软,竟是差点跪伏在床榻上,幸而是一旁的小厮上来扶住他。
韩临渊堪堪站稳。
他一张俊美的面颊上一片盛怒,眉眼沉下时,还有几分阴戾癫狂,死死的盯着床榻,半晌后才说道:“有看到夫人吗?”
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萧言暮做了什么?又是跑到了何处?
小厮当然没有看到萧言暮。
小厮来得比韩临渊都晚,能知道什么?只迟疑着摇了摇头,然后俯身跪下,请罪道:“奴才是来禀报大爷的,方才,奴才们按着大爷吩咐,将白夫人关押到了柴房间,结果中途有人将白夫人抢走了,门口守着的私兵都被打晕了,还是中途来换班的人瞧见了,才知道白夫人被绑走了,也不知道是被谁绑走了,奴才便来赶忙告知大爷。”
韩临渊本就因为萧言暮失踪的事情心烦意乱,听见这件事情,更是几乎要被气绝过去。
他的爱妻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的奸细也被人抢走了,都是谁,都是谁!
“找。”韩临渊压下胸口翻滚的怒火,声音嘶哑的说道:“暗地里找,把京城翻个个儿,也要把她们俩都找到。”
小厮心惊胆战的应了一声“是”,转而下去了,连步子都不敢慢下两分。
而在厢房内,韩临渊就站在床榻前,神色狰狞的望着那床榻,似是要将那床都吃下去一般。
这一整夜,韩临渊都立在床前,一步未离。
待到次日清晨,韩府立刻在暗潮里掀起了些动作,韩临渊将白桃的事情捅到了赵贵妃那里去,叫赵贵妃自己去找当年的事情遗留下来的坑洞,而他自己,则咬着牙去找萧言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