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拍得极好,捕捉到了她平日里很少展现的一面。
顾言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消息:“想拍个新系列,叫《边界之外》,想请你继续当模特,行吗?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作品。”
林若曦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良久,最终回复:“我想SAYNO。”发送后,她又补充道:“行吗?”像极了在对顾言撒娇。
放下手机,林若曦走到书架前,轻抚着顾言送她的那本摄影集。
封面是简约的黑色硬皮,只在右下角烫印着一个『言』字。
她翻开扉页,那行手写的题词映入眼帘:“赠若曦,愿你看见黑白之外的色彩。——顾言”
林若曦轻轻合上相册,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顾言那双总是能看透她的眼睛。
她感到一种既罪恶又解放的复杂情绪,就像一个常年被关在高塔上的人,第一次发现原来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第二天下午三点,林若曦站在顾言工作室的电梯前,心跳比平时快了几拍。
她今天特意换了一件米色亚麻连衣裙,简约大方,既符合教授的身份,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雅。
电梯门打开,顾言站在里面,冲她微笑:“正准备下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上来的。”林若曦说着,却还是走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暧昧的氛围。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顾言把林若曦迎进工作室以后,自顾自地走向开放式厨房。
“茶吧,谢谢。”林若曦在沙发上坐下,故作镇定地环顾四周,“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下个月学院摄影展的事情,希望你能参与指导。”
顾言笑了笑,显然看穿了她的借口,但他配合着点点头:“乐意效劳。”他端着两杯茶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林若曦,“不过我最近在构思一个新系列,关于人的两面性。”
“具体是什么?”林若曦接过茶杯,小心地避开与他手指的接触。
顾言在她对面坐下:“每个人都有公开的一面和隐藏的一面,就像面具,我想捕捉人们摘下面具的瞬间。”他的目光直视林若曦,“最真实的自己往往隐藏得最深。”
两人谈论艺术创作,话题从摄影技术到艺术哲学,随着时间推移,话题逐渐变得私密起来。
顾言突然说:“回到这里的时候,我越来越难把你当成同事或者普通朋友了。”
林若曦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我也是。”她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出轨,现在我都不认识自己了。”
“也许你只是第一次遇见真正的自己。”顾言轻声说,“规则和边界确实很重要,但有时候它们也会成为束缚。”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室内光线变得柔和。顾言站起身,走向摄影区:“要不要拍几张照片?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
“你是要记录我变坏的过程吧?”林若曦自嘲地笑了笑,却还是站起身,跟着他走过去。
顾言调整着灯光和背景:“你永远不会『变坏』,你只是变得更完整了。”
林若曦站在灯光下,起初有些僵硬,但在顾言的引导下逐渐放松。他一边拍摄,一边轻声鼓励她尝试不同的表情和姿态。
“摄影最美的部分,”顾言一边调整镜头一边说,“就是能捕捉到人们平时不会展示的那一面。”
随着拍摄的进行,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暧昧。
顾言时不时走过来帮林若曦调整姿势,双手轻轻触碰她的肩膀、手臂,每一次接触都像电流般在她皮肤上留下微微的刺痒。
“最后几张,尝试一个更放松的姿势。”顾言建议道,“试着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想象你正在看一个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林若曦按照他的建议做了,而当顾言走过来再次调整她的姿势时,他们的目光在近距离相遇。
一瞬间,所有伪装都崩塌了,两人不约而同地靠近对方,嘴唇不自觉地碰撞在一起,随即舌头也在互相纠缠。
相机被随手放在一旁,拍摄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取而代之的是两人之间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林若曦暂时忘记了她是谁,只沉浸在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里。
当林若曦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时,顾言突然拉开一点距离,盯着林若曦那张泛红的脸,嘴角一咧,露出个坏笑:“你这模样,真不像个教授。”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蹭了蹭,“倒是像正在偷吃糖的小女孩。”
林若曦被他说得脸更烫,羞得想躲,低声反驳:“别瞎说……”她抬手想推开他的胸口,手却软得像棉花,轻轻碰了一下就垂下去。
她心里乱糟糟的,既想保持端庄,又被他的眼神撩得心跳失控,像是站在悬崖边上,想跳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