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在横尸的中原中也面前蹲下,竟伸手从平面的金牡丹上扯下一片花瓣,搓成极细的花丝夹在指尖,随后催动咒力将「箴曲」的诅咒种下,金丝成环缠在他手腕上,细细一条,却格外显眼。
看着那张泪痕已干,呼吸均匀的脸,戚月白突然有点牙痒。
这人没事盯他做甚,他还以为是蠹龙自投罗网才跑出来买破绽……
越想越气,戚月白从怀里掏出一只油性记号笔,拦腰掰断,把笔油在某人脸上甩出几道不均匀的墨痕。
然后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带着半手笔油转身跑的飞快。
结果转角遇到爱,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个柔软的东西身上,对方纹丝不动,他倒像撞在蹦床上似的,被弹开了几步远,跌坐在地。
戚月白用花丝垫在身下,才没摔的太难看。
……什么玩意这么Q弹?
他抬头去看撞到他的东西,一句字正腔圆的国语脱口而出:“熊猫?”
不怪戚月白震撼,实在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国宝?
他仰头盯着直立行走,将近两米的熊猫。
说起来,戚月白并没有见过真的熊猫,据说他出生时父亲就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养活他已是极限,更别说去什么动物园了,大学又一直困在大学城里过活,所以他至今都只在手机上见过视频和照片。
话说熊猫会站起来吗?
“咒灵!”熊猫说话了,他蹭蹭蹭向后退了好几步,和戚月白拉开距离。
戚月白眨眨眼:“行为艺术?”
难怪他问蝮蛇说用不用穿西装的时候他说不用。
如果玩偶服都可以入场,那这晚宴的穿搭自由程度,堪比魔都巨鹿路啊。
“会说话的特级!”熊猫又后退几步,半身的毛炸起:“棘,你先走!”
“木鱼花。”
他又不是猴子,会说话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
戚月白愣愣将视线从熊猫瞬间蓬松的黑白毛上移开,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注意后面还有个带着面罩的白发少年,被高大的熊猫遮的严严实实。
“制服,你是学生吗?”
他察觉自己在地上坐的太久了,想要起身,刚撑起地面。
“明太子!”面罩少年摆出战斗姿势。
戚月白:?
虽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他好像是被警惕了?
“那个……”他抬手,刚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那个面罩少年却突然拉下面罩,露出唇边两道蓝黑的圆圈纹路,张口时,舌面上似乎也有晦涩的纹样。
“别动!”
戚月白瞳孔一缩。
身体,动不了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等回过神来,抬头看到的便是一人一熊猫狂奔的背影。
“搞什么啊,言出法随?”戚月白人都傻了。
又是梦魇又是重力又是言灵,这帮大佬今晚是要在他身边开诸神之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