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做实换了人的,是那句:这么笃定我还会做恶。
他和科利亚,那可太清楚彼此心底的阴暗面了。
他知道科利亚压根没有收手从善,照样是洒炸弹的乱臣贼子,只是装乖安分,科利亚也知道他知道,更清楚戚月白的底线在哪,以及违背了会落得什么下场。压根不会问这种无聊问题。
果戈里前一秒还坐在地上嘟嘟囔囔的揉着胸口,下一秒,枪口自虚空伸出,瞳孔因兴奋而放大。
‘嘭’
戚月白松手,金属子弹壳落地。
缠在手心的金丝在旋转中变成粗壮的木质藤条,开花生叶,顷刻间将人捆的连根头发都看不见。
“诶,不怕物理攻击的异能吗,那这个呢?”果戈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戚月白皱眉,正寻思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身下突然开了个洞,他掉了下去,现在被卡在座椅中间。
“……你想干什么。”
“你是神明赐予我的妻子吧。”果戈里弯腰,眼睛亮晶晶的:“我要接吻!”
戚月白张了张嘴,戚月白看了眼屏幕,上面已经跳转到第二例死亡现场,小丑哼着歌在打气,然而那并不是什么气球打气筒,而是一台空气压缩机,接口在一个男人的嘴里。
‘嘭’
气球炸了,碎片从毛孔溅的到处都是。
天人五衰中的……‘身体臭秽’吗。
“凭什么我不可以!”
果戈里气呼呼抗议且自荐:“真的不试试吗,我肯定比他要厉害。”
“……我们是纯爱。”戚月白不是很想和这只同位体聊了,他打了个响指,碎了一地的座椅瞬间完好无损,他重新靠坐回去,这次没人捣乱,相当轻松。
而果戈里,在这个戚月白可以心想事成的房间,即便腕间的锁链绷到在原地画扇形,身体以诡异的姿势塞进披风,也挣脱不开那块为他划分的角落。
他看了眼背对着他,欣赏屏幕上被剧毒硫酸融化成蜡烛人的少年。
“阿蓝,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让我猜猜你知道我的名字吗?知道!对不对,你是怎么爱上我的,因为我的魔术~我的歌声~还是我漂亮的脸?”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清楚他长得很好看啊。
“自由、生命和爱,让我们来排序!我会怎么排,‘我要巧克力和水果曲奇’,我猜是爱在首位!哈哈哈哈!好搞笑!但是你们没有上床,这是为什么,是我尝试了……”
戚月白忍无可忍打断:“对,因为你不行。”
果戈里表情一僵:“哈?”
戚月白微笑:“而且是我强迫了你,把你关在地下室,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知道吗?很基础的生理囚笼。”
能确定了,这只同位体只加载了语音包,最多是从他们进入这里之后开始窥屏,没有记忆。
果戈里:!?
终于在把烦人的猫的毛用湿毛巾捋了一遍后,戚月白获得清净。
他继续观看刑法大全。
看完一个胳肢窝下面被种让人奇痒无比的草,把骨头挠出来的画面后,屏幕跳转到一处建筑物的内部。
“不乐本座,最后一个杀人手法了吗。”戚月白揉揉太阳穴,思索‘书’搞这一出的意思。
它不做多余的事,每一个安排都别有意味,因此……
‘书’想让科利亚做救世主?它到底还有几个好世界要救?
戚月白手僵在半空,愣愣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