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你到了我没到,你就等着吧。
待会我到了你没到,你就等着吧。
甚至某会议上一个国人用典故讲了个笑话,翻译翻不出来,就和雇主说:他讲了个笑话,笑一下。这就叫学精了,直接跳过超链接传达结果卡bug。
但戚月白不担心果戈里。
因为他是真聪明啊。
他在还没搞懂为什么‘三二一零’字体形状跳跃那么大的时候,就被他用‘生鱼片就是死鱼片,等红灯就是等绿灯,原则上可以就是不行,原则上不行就是可以,没你好果汁吃和有你好果汁吃是一个意思’折磨。
并在这种毫无逻辑且莫名其妙的教学下都能自学成才,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相对来说,戚月白的俄语进度就慢了点,名词的阴性阳性中性让他恨不得当场阳一个,动词六变法两命令式,麻烦到甚至一度影响了他脑子里的中文、英文、日语语法插件,只能大半夜去阳台挨个捋。
然后发现在嘴冻僵的时候说俄语会很自然,尽管,好景不长。
因为会发现戚月白起夜然后阻碍他俄语事业的某人疑惑:“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小戚、月白、小月、小白、小蓝嗯……”戚月白突然想起魔仙、狗和魔仙,沉默半秒后:“阿蓝,怎么样。”
“蓝方威士忌的蓝吗?”
“不,因为我妈是起名废,她名字里有兰,就玩了个谐音梗,月白色是淡蓝色嘛,所以我小名叫小蓝。”
Лан(兰)和Синий(蓝)同音。
果戈里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阿蓝。”
所以——“起名废和谐音梗是什么,淡加在蓝的前面,是修饰词吗?”
戚月白已经和他这么永无止境的聊了快一周了,但谁能拒绝一个又乖又好学的学生。
于是很耐心的继续解答。
又教了一轮能气死中文老师的中文课,戚月白才想起他本来想干什么。
“我在这边的经历是从转学到东京后开始的,然后是横滨那一周,咱俩相识,后来我在长野,结识咒术界的人,回东京继续读书,最后运气好从工藤同学那里得到卧底的联系方式,消灭组织,又帮了咒术界,别说漏嘴了。”
果戈里疑惑:“隐瞒没关系吗?”
“这是你的视角嘛,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戚月白笑笑:“至于我的……神曰,不可说。”
他准备的那份报告和告诉果戈里的差不多,顶多多了份小茶野先祖受肉的经历和对妈妈的三百六度夸夸,参考资料来自雷司令和受过戚女士恩惠的卧底们,兰队看完回了个‘阅’。
言下之意大概是:国家尊重和允许你的难言之隐,也愿意给予你信任,回来就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份自重生来便不可避免的,若隐若现的隔阂与担忧,在那一刻像雨中的棉花糖般完全融化了。
戚月白一把抱住果戈里,低声呢喃:“我真是太幸运了,科利亚。”
一直身体不好的妈妈鲜活的出现,有坚强的归属,还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果然是——否极泰来。
*
“别以为你伪装成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不认识你了,‘书’。”
戚月白盘腿靠坐在床上,微微支起身子。
他才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用手向后拢做一个临时的背头,浴袍用一根腰带束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一片精致白皙的锁骨,衣领的位置,一朵拳头大小的金色花朵开的极艳。
小茶野先祖解咒,以异能体的身份独立于世间后,牛皮癣一样的金牡丹也终于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