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光洗澡不深度清理,等他想起来天都亮了,晕晕乎乎一摸额头发现自己快烧傻了。
青年明显不大高兴,但他温柔惯了,冷脸也是副不急不缓的模样,眉头轻挑,除了面色潮红外也瞧不出脆弱难受,哪像病恨了在训人,反而让眼尾无意流淌出桃色。
果戈里没说话,抬着脑袋定定盯向戚月白的腿根,肉眼可见的耳根发红。
戚月白皱眉,他睡前让这家伙给换了居家服,有什么好看的。
狐疑伸手一摸,迟钝的神经才发觉是有什么东西顺着皮肤湿漉漉滑下,水痕一直蜿蜒到脚踝处的金链,将金属表面染的亮晶晶。
经过一夜,那玩意已经完全液化。
“……”
“科利亚。”他没什么表情的开口:“你是真想死了。”
果戈里像触电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落在地上:“我马上去!阿蓝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就要用居家服发动异能,结果那一小截衣角勉强塞只手,最后狼狈转圈换了带披风的衣服,才彻底离开。
戚月白很想说就他家这点面积,打开门从卧室走到客厅就可以,犯不上用异能移动,结果听着外面水壶和锅灶同时启动,又是冰箱门’砰‘的被关上的声音,然后菜刀’丁玲咣铛‘的响,气笑了。
他真是犯不上阴阳怪气,这精虫上脑的玩意压根听不懂。
戚月白其实是在气自己没先下手为强。
在他的构想里,两人应该循循渐进。
例如先从共同学习开始,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哄科利亚躺下。
毕竟他是个赢麻了的特级咒术师,而且理论知识和学习能力都很好。
谁知道果戈里玩虚拟世界这出,在他还没记忆的时候就……
戚月白深吸一口气,他身体一向不错,发烧后除了发热并不感觉太难受,但终究是生病,身体绵软,没什么力气,站不了太久,但直接躺下也不对,只能咬着牙去浴室收拾。
水流旋转着流入下水口,青年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面,有些颤抖着扶着墙,费力弄了许久,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他不耐烦开口。
“滚出来。”
“阿蓝你叫我?”
果戈里应声空降浴室,左手端着一杯冲好的退烧药剂,右手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满脸写着无辜乖巧。
戚月白绝望闭了闭眼,声音带着强压下被重新勾起燥热的轻喘。
“……帮我,再吃你那早饭。”
“好嘞!”果戈里麻利把不该出现在浴室的俩东西丢出去,背着手人似的上前。
戚月白想。
算了。
体位什么的,无所谓了。
反正他也挺爽的。
*
但罚,还是要有的,不然果戈里保准顺杆向上爬。
戚月白烧一退,立刻忘本。
“科利亚,你玩够了,该我了吧。”
“好哦。”果戈里坦然:“阿蓝想怎么玩。”
“钥匙给我。”青年抬手点点脚踝上的金链,他嫌这东西当朗着碍走路,干脆当一百零八颗的串珠缠起来,堆叠在脚背上:“算了,我要根新的。”
“拴我?”
“嗯。”
果戈里于是爽快掏出‘书’:“需要什么特殊功能吗。”